跟著太后涼涼走出了一段路之後,皇甫長安才開口問他。
“你怎麼會跑到宮門前來,還不早不晚地趕得這麼巧?不會是因為太想念我了,才天天蹲在宮門口望穿秋水地等著我回來吧?”
對此,太后涼涼只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反問道。
“我想見你,還用得著等嗎?難道……不是勾一勾手指頭,你就會乖乖地跑過來嗎?”
聞言,皇甫長安訕訕一笑,有些不爽地反駁。
“什麼隨便勾勾手指頭就會乖乖地跑過來,我又不是狗……”
“可是……”太后涼涼卻是笑得更歡了,微微拔高了語調,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在我面前,你比狗還聽話,不是嗎?”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暗影裡忽然傳出“唰”的一下拔劍的聲音,撲面而來的微風之中似乎還夾雜著細微的咒罵與爭辯,和著陽光一起打在了太后涼涼冰雪般白皙的眼角上,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喂喂……”伸手戳了一下太后涼涼的肩頭,皇甫長安忍不住抱怨了一聲,“你這話說得……聽起來不是很順耳啊!”
太后涼涼依舊涼涼一笑,不置可否。
“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一樣……很不順眼。”
至於是哪些事……
皇甫長安默了一默,到底沒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辯駁……教父大人的醋罈子模式一旦開啟,那絕壁是毀天滅地的節奏好嗎?一定要慎重!慎重!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太后涼涼不好好呆在寢宮,忽然跑來宮門口,怎麼說都有點奇怪吧?”
聞言,太后涼涼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太子此人,如何?”
“長得挺好看的啊……咳,不是,太子他……他工於心計!城府甚深!陰險狡詐!防不勝防!深不可測!詭計多端……”
一直到皇甫長安把能想到的所有貶義詞都形容了一遍,太后涼涼地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問。
“那你覺得……典獄長此人,又如何?”
“他啊!小心眼,死腦筋,瑕疵必報,冥頑不靈……不過,還滿好欺負的,看起來還算比較正直……”
“那南宮景鸞呢?”
抬眸狐疑地看了眼太后涼涼,皇甫長安不由有些奇怪:“你問這些做什麼?他們幾個怎麼了……有問題?”
太后涼涼微微斂眉,看著皇甫長安的目光很有些不善。
“我看你是被那群小狐狸迷了眼睛,枉我白教了你十幾年,到現在還會看走眼……”
皇甫長安剔眉,表示不服!
“都已經說了這麼久了,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勞資怎麼就看走眼了?”
“南宮重淵工於心計,善於籠絡人心,跟隨他的親信皆是死心塌地……這裡面,就有典獄長和南宮景鸞。”
“什麼?你是說他們兩個,都是太子黨的人?!”
在這之前,皇甫長安雖然有所懷疑,但眼下聽到教父大人親口證實,還是覺得有些吃驚,畢竟……他們兩個人的狐狸尾巴藏得實在太深了,就算她心有疑慮,卻是一直都沒抓到蛛絲馬跡。
“不然,你以為典獄長為何會派人在宮門口圍堵你?他一個從三品的獄官,若是沒有上頭的默許,哪來那麼大的權利在宮門口生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回要抓我的人……是太子?”
這不科學好嗎?!太子前幾天還送了一塊免死金牌給他當定情信物的有沒有?怎麼可能說抓她就抓她?難不成是為了來一出英雄救美,好讓她對他感恩戴德,從此以身相許?!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是太子的意思,或許只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