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嚭加道:“對對,那天回去苗兒還跟俺們說了呢,當時我還罵了她一頓,說她胡扯。後來她還跟我發誓說她沒騙人哩!這真正咋回事兒咱也不清楚!……不過大官人那本事,一查還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計軟眼神涼涼的看了眼馬國嚭馬大苗,這是存心要害她呀!
計氏看不下去了,憑什麼這一大堆人都欺負她女兒?氣紅著臉道:“小軟說她沒有那就沒有,你們這一家子人倒合夥欺負起來她一個女孩子來了?我這女兒她今年也才十七歲,跟你那女兒也就一般大,我養了十幾年把她嫁到你們家,你們不說疼她就算了!今天我還在呢,你們這一大家子就圍著來攻擊她,我要是不在,她還不知道被你們欺負成什麼樣子呢!我苦命的兒啊,我可算知道你過的是啥苦日子!怪不得剛才不說話呢。”
馬氏撇了撇嘴:“親家,不要以為你這樣嚎幾句這事兒就過去了!這找野男人那就是找了!這要是傳出去,我看你這女兒也別想在青州府立足了!”
馬大苗也道:“可不是?嫂嫂,我們身為女子的就得本分守己,嫂嫂比我年歲大應該比我懂,你不知道我那天瞅你跟那個男人,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計氏氣的渾身發抖。計軟拍了拍母親的手,讓她坐下。
只聽馬國嚭飲了口酒,又添了把火:“五品的大官?我說呢,怪不得呢,我平日看軟娘也是個心氣高的人,這大官長得又好,這是女人那都瞧得上啊!關鍵是沒幹出什麼事兒來,大賴就大度點……”
咔嚓一聲,一碗酒被摔得粉碎,趙大賴暴漲著臉瞪著計軟:“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計軟抿著唇,眼裡掠過一道冷光。
計氏道:“什麼真的假的?我這個做孃的擔保,我家小軟性子再壞,也不會做出這種不守婦道的事情來。”
趙大賴仍舊厲眼看著她,叫了一聲:“軟娘!”
計軟抬眉:“我的確沒做過不守婦道的事情出來,他們說的那天是我去布莊買布,回來的時候碰見一個熟人,正好下雨了,便聊了兩句話,除此之外什麼事都沒發生。”
“熟人,哪個熟人?”
“曲進才。”
“砰通”一聲劇烈響聲,整個桌子連帶著桌上的碗筷酒菜算都被踹翻在地,噼裡啪啦的一片響聲,呼呼啦啦清脆的碎裂聲,一片狼籍。
計軟差點被傷著,咬了咬牙,拉著母親往後避了避。
馬國嚭一家那都是洋洋得意,計氏還有點發怔,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聽明白了,也不覺得怎樣了,那曲進才跟她女兒從小一起長大,那就跟親兄弟姐妹一樣,說兩句話怎麼了?只這大官人這麼大火氣,便勸道:“大賴,你聽我說,那進才就跟小軟的哥哥一樣,他倆從小那就是一塊兒長大的,就跟她親哥一樣,碰上她說個一兩句話,擔心她安全把她給送回來,那都是多正常不過的事兒啊!這倒有什麼好氣的?我舊時也問過小軟了,她倆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兄妹之間互相送送,說說話,怎麼了?!再說是路上碰見了,又不是到家來,這不說話還被人說沒禮數呢!”
趙大賴冷哼,舊時沒有男女之情不代表現在就沒有了!人家都當上大官了她會沒有?!怪不得要跟他生氣,死活不原諒他呢!還不是念著那個雜種,想離了他好隨了那個雜碎去!趙大賴氣的肺都要炸了,冒火的盯著計軟,只想把她的肉給撕撕,血給喝了,這個賤人!
計氏見計軟無動於衷,指望著兩人和解,慌忙推她道:“快給大官人認個錯,說你以後再也不會了,就在家好好侍奉大官人,這就是場誤會,解開了就好了。”
馬氏這一家子一聽是哥哥心裡就不滿了,哪兒能讓他們這麼容易就和解了?那不白說了?
馬國嚭眸子閃了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