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果然好本事,你說的對,我們果然該相信她的能力!”謝晚晴坐在醉玉樓雅間的窗前,嘆道,手裡捧著一盞未曾動過的香茶。
軒轅珏盯著謝晚晴看得出神,而謝晚晴被他盯得有些面紅,別過臉去,嬌嗔道:“王爺?總這麼看,也不怕膩的!”
“怎會?”軒轅珏駁道:“若能拴在身邊永遠看著才好呢!”
謝晚晴深知,軒轅珏又有了要向皇上請旨賜婚的念頭,只是還在等待好的時機。
“我聽說,那位秦小姐幾次想要見王爺,卻被王爺給拒絕了,王爺怕是要傷了那秦小姐的心了。”
提及此,軒轅珏一陣頭疼,伸手碰了碰謝晚晴的鼻子,“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那日宮宴,若不是你擅作主張,又怎會叫本王惹上秦小姐那樣的麻煩?”
軒轅珏這樣一說,原本心中還存著一絲愧疚的謝晚晴倒是委屈了起來,“那日,王爺的笛聲同秦小姐的箜篌聲兩相和諧,這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可你也知道,本王從不會悖了你的要求,你說你想聽笛聲……”
“這麼說,王爺到底還是為了我,卻不幸惹上了秦小姐的注意,這還是我的過錯了不成?”
“本就是你的過錯!”軒轅珏順著謝晚晴的話茬道:“本王也不罰你別的,就罰你替本王解決了這麻煩!”
謝晚晴皺了皺眉:“這倒容易,再說,也輪不到我來為王爺‘排憂’,想必,你那父皇,也是快要坐不住了的!”
“父皇?”軒轅珏明眸微挑,“你是說父皇近日就會擬旨賜婚嗎?”
“不然呢?”謝晚晴托腮笑了起來,“皇上既存了這個心,便不會故意拖下去。”
果如謝晚晴所料那般,不日後,聖旨便下到了安國公府,皇上欽賜秦鈺為太子妃,婚期定在中秋節後。
安國公府眾人十分欣悅,紛紛開始為秦鈺操辦張羅了起來,而只有秦鈺一人,悶悶不樂。
對著那滿屋子的盆盆花花,秦鈺有種說不出的苦悶。
國公夫人給秦鈺帶了兩匹上等錦緞要為她裁製新衣,秦鈺見了錦緞也是一副蔫蔫的模樣,提不起任何精神。
國公夫人放下錦緞,伸手探了探秦鈺的額頭道:“鈺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整日悶悶不樂的?莫不是你對皇上的賜婚,有什麼不滿?”
“女兒……”秦鈺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國公夫人挽起秦鈺的手,“我的好女兒,太子殿下,可是人中之龍,天下多少女子為其夜夜難眠,你倒好,怎麼像是對他十分不滿意似的?”
人中之龍?秦鈺心中冷笑,起初,她受兄長們蠱惑,也以為太子殿下是個人才,可熟悉之後才知,他不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庸才,況且又有景王作比擬,秦鈺的心越發偏向了景王而十分不屑軒轅明。
只是,這賜婚聖旨來得這樣突然,突然得讓她毫無準備。
秦鈺抬眸看向國公夫人,央道:“母親,女兒不想嫁!”
“說的什麼糊塗話?”國公夫人的臉色拉了下來,“這是皇上的意思,哪由得了你?”
秦鈺不屑,“說到底,還是為了利益!”有些東西,秦鈺不曾明言,但她心中卻是比誰都要清楚,她存在的意義,不過是作為安國公府與皇上之間權衡的工具罷了。
“鈺兒,太子並無不妥,況且,你入東宮乃是正妃,將來太子登基,你就是後宮之主,一國之母,這樣的榮耀地位,多少女人幾輩子盼都盼不來的啊!”安國公夫人勸道:“昔年,太子妃的人選定的是謝家那位,你可知母親為此生出多少遺憾,如今,謝家那位沒福氣,總算是上天眷憐,鈺兒你可莫要叫母親失望!”
安國公夫人的話無外乎權勢地位榮耀與富貴,聽得秦鈺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