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不是這個意思。”察覺到她眼中的落寞,北辰燁的心狠狠的扯痛了一下。
“那侯爺是什麼意思?”她窮追不捨,突然就發覺自己太在乎他的看法,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要殺的人嗎?
“本侯……”他這是要向她解釋嗎,北辰燁錯愕,自己幾時也變得這樣不濟,縱使這個女人是他命中註定的妻,也不該如此縱容。
驕傲如他,生生將所有解釋嚥了回去,氣惱地說:“是,本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你必須去傾城閣給琬兒賠個不是。”
洛青嵐微微一愣,隨即無所謂的笑笑,道:“侯爺這話恕青嵐不能從命,正如侯爺看不起青樓女子一般,青嵐對定北侯府,也沒有半分好感,賠禮致歉的話青嵐也說不來,再留在侯府也不合適,那麼就此別過,他日相見,侯爺就要小心你尊貴的性命了。”
言罷,她也不看北辰燁,徑自起身往殿外走。
“你要去哪兒?”北辰燁見她要走,黑眸又陰鷙了幾分,閃身擋在她面前,冷冽如同鬼魅。
“我是汗皇指婚的十七太子妃,自然該回皇宮。”洛青嵐仰起頭直視著北辰燁,他發怒的時候,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兒都要有魄力,不愧為大歸汗國的戰神。
說起來,她是不怎麼願意去皇宮的,羽衣那些被冷落的日子,隔三差五就有宮妃公主來找茬,她倒是不怕,只是會很煩。
要是留在定北侯府,還能聽聽戰場上的故事呢,就算北辰燁陰晴不定,她還可以問席連將軍,怎麼著也不至於過得乏味。
“你要回皇宮?”北辰燁扣住洛青嵐雪白的皓腕,冷冷的吼道,“本侯不準,你休想離開。”
果然,她還是心繫司寇彥晞,那小子不過是來了侯府一趟,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離開嗎?
“我若想走,侯爺以為你攔得住?”洛青嵐抬眸,看他的眼神帶著些許挑釁。
她打不過他,但要離開定北侯府,也是輕而易舉的。
“本侯不需要攔你。”北辰燁邪邪的勾了下唇角,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淡淡的說:“本侯記得,昨夜請了小碗姑娘來府上做客,主子要是走了,這伺候的奴婢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威脅我?”洛青嵐蹙眉,但見定北侯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緊繃著,聽她這麼說只是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想不到堂堂定北侯,統帥三軍的戰神,也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子,若然被人聽去,就不怕貽笑大方嗎?”洛青嵐不能不顧及小碗,出言諷刺道。
面前的男人深不可測,或許真如傳聞說得那般冷血,她若離開,小碗可能真的會有危險。
“嵐兒這話就錯了,本侯這麼做,不是對付你,再來兵不厭詐,何來恥笑一說?何況我定北侯府密不透風,何人能聽得訊息去,最後,饒是有人知曉,又有誰膽敢吃了雄心豹子膽,取笑於本侯?”北辰燁語氣狂妄不羈,卻也都是事實。
“侯爺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我向來獨行慣了,又豈會被一個侍女牽絆?”話雖如此,洛青嵐卻連掙扎也沒有,任他握著手腕,二人比肩而立。
席連守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出,這羽衣姑娘真是有本事,這麼多年沒見過爺大笑也沒見過他大怒,這短短一兩個時辰,竟是看了個遍。
他現在就希望十七太子能夠快些離開,省得爺和夫人再起爭執。
雖然他比誰都清楚,夫人絕對不會是為了十七太子和主子嗆聲,但情竇初開的爺身在局中,完全已經當太子殿下為罪無可恕的情敵了。
不過這十七太子也確實奇怪,往日來侯府一般都只是象徵性的問問侯爺,然後便會帶著郡主遊玩,再不就直接送了禮來。
大多數時候待不到一刻鐘便會離開,且一定是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