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這般反敗為勝化腐朽為神奇的棋藝,真叫人佩服。
“姑娘棋藝精湛,本宮佩服,不過,這棋勝負之勢雖已定,但本宮尚可落子,方才汗皇已定下規矩,在一炷香之內,本宮未能與姑娘分出勝負,那便算是姑娘輸了。”
獅子大開口
“在一炷香之內,本宮未能與姑娘分出勝負,那便算是姑娘輸了。”
“我輸了?”洛青嵐抿唇一笑,拍了拍素手站起來,打了個哈欠靠在北辰燁身上,懶懶地說,“沒有分出勝負嗎?那殿下大可再走一步棋試試,若你真能落子不輸,那我便認輸,隨你去夜國。”
夜天祁拈一枚黑子在手,在棋局上盤桓良久,才嘆了口氣,道:“呵,竟是本宮輸了。”
正如她所說的,這盤棋看似他勝了,卻再也不知往何處落子,而白子恰好相反,好像四面楚歌,卻已經是贏了。
他雖不是什麼正直剛毅的男子,但單是對她這神乎其技的棋藝,他就甘拜下風。
原來被周遭情勢分了心的人,不是她,而是處心積慮的他。
她這般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下法,其實是為了讓他鬆懈,讓他以為自己勝利在望,料準了他出於大男子心性,斷然不會拖延時間。
也正因他如此,她才得以以最後一步棋險勝於她。
“是,你輸了。”她慵懶的勾起朱唇,其實夜太子也不是那麼不堪,這局棋他若有意不認輸,那汗皇必定會向著他。
“本宮願賭服輸,方才許下允姑娘一件事,不知是何事?只要本宮力所能及,定會盡力而為。”
認輸對他來說,還真是新鮮事,打從孃胎裡出來,他這是頭一遭落敗,還是敗給一個姑娘。
若說原來招惹她,僅僅是為了與北辰燁較勁,那麼如今,他是真對她生出興趣了。
能得如此聰慧睿智且美貌如花的女子為妃,與他於夜國,都是件莫大的好事情。
“殿下不必緊張,並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只是想向殿下索要些你不缺的東西。”洛青嵐挽著北辰燁的手臂,全不管朝臣如何看,只對他笑得嬌豔。
北辰燁當然知道當眾摟摟抱抱不成體統,但又如何?
他喜歡她這麼依賴著他,他的夫人不需要循規蹈矩,他願意由著她的性子,離經叛道也好,大逆不道也罷,她要做紅顏禍水,他也甘心被她禍害。
“北辰家的,今兒你可真叫本皇長了見識,你這局反敗為勝,著實精彩,你要什麼快快說來,便是夜太子做不到,本皇也幫你達成。”
司寇煊不得不重新審視洛青嵐,原來卻也不是個虛有其表的女子,這次見她,比上回她劫了他催眠求賜婚時,可要玲瓏剔透好些。
他從不懷疑大祭司的預言,現在見她才華過人,心下更肯定了她乃是鳳凰轉世,當配得起他大歸汗國未來的國君。
只是,如今形勢卻由不得他,洛青嵐贏了這盤棋,打亂的可不只是他的計劃。
相信場上勢力,除了北辰燁是真心欣喜,便沒個高興的了。
哦,還有一個,他那個茅塞頓開突然迷上這女子的痴情皇兒,心裡也是盼著洛青嵐得勝的吧。
司寇彥晞還是喝著悶酒,他是鬆了口氣,不過贏了棋又能怎樣,她終究還不是他的女人,嫁給北辰燁或是夜天祁,也不過是個距離長遠。
越是想得透徹,越是讓他徒添煩惱。
“我要的東西,還非夜太子不能給,汗皇陛下可沒有。”洛青嵐不喜歡這個汗皇,他不老實,分明是指精明的狐狸,偏要裝作無害蠢笨的豬,且還裝得不像。
“哦?”司寇煊眸中寒光一閃,也不怪罪她冒犯他的威嚴,依然像個慈祥的長者,問道,“本皇沒有夜太子有的,那是何物?北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