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春心萌動,大膽尋到這裡的。
此類女子若非家世顯赫,定是自視甚高,而觀面前這黑衣女子,卻是二者皆是。
“不知小姐芳名,府宅何處,可是為了哥哥定北侯而來?”北辰琬試探性的問道,若是以往碰上這般輕賤浪蕩的女子,她定是不屑一顧的,可如今不同,她是巴不得弄出些大動靜來,最好能攪了哥哥與洛青嵐的大婚。
且不論洛青嵐配不起哥哥,就說他二人大婚與她同日,便足夠令她心煩了。
彥晞哥哥雖是皇子,但聲望地位實則遠不如定北侯,只怕到時候賓客都到了定北侯府來祝賀,那她嫁進皇宮,便只能有些虛偽的宮妃觀禮了,屆時都是些攀比炫耀的,又有幾人是真心祝福的?
“你怎麼知道本公……我是為了你哥哥來的?”夜闌不太喜歡這個郡主,那雙眼睛雖然好看,卻像是帶著算計似的。
但算計她是不怕的,只要不是算計她就好,這個郡主只怕是會錯意了,許是錯把她當成府中客人了,她得找機會叫她放她出府。
“姑娘這麼說,看來本郡主猜的不假了,”北辰琬親暱的拉過夜闌的手,笑道,“看姑娘容貌妍麗,言談舉止大方得體,家世也當是不錯的,若真配起我哥哥來,定比那個舞姬要般配得多,你若當真有此心意,本郡主倒願意助你一臂之力,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要不說偽善之人最可怕,這夜闌從頭到腳到處都是張牙舞爪飛揚跋扈,哪裡有一點大方得體的樣子?
不過夜闌這類聽慣了恭維的,卻是受用得很。
“你要幫我?”夜闌疑惑的虛了虛眼,也沒有把手抽離,任由北辰琬握著。
“是。”
“為何?”夜闌又問,“你既是北辰燁的妹妹,哥哥大婚,你當替他高興才是,怎麼倒胳膊肘往外拐,幫起外人來了?”
“姑娘有所不知,本郡主這麼做,正是為了哥哥著想,”北辰琬幽幽的嘆了口氣,道,“這京都誰人不知,羽衣姐姐是妖滿樓的花魁,乃一青樓賣藝女子,出身低微。且不計較這個,就說她之前是汗皇指婚的十七太子妃,自古一女不事二夫,此番她乃是再嫁,如何配得上我哥哥這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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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之前是汗皇指婚的十七太子妃,自古一女不事二夫,此番她乃是再嫁,如何配得上我哥哥這般人物?”
“說得倒有些道理,那麼郡主的意思,是覺得本、小姐就和你家哥哥天造地設了?”夜闌那得意的神情已經在心裡預設了,她沒想到那個皇兄口中驚才絕豔的女人,竟然是個青樓女子,真是下賤。
北辰琬莞爾,笑而不答。
錦繡低著頭,眸間劃過鄙夷之色,此女還不如羽衣姑娘姿容呢,倒是自視甚高,真真是不知羞恥,汗國怎會有這般沒臉沒皮的女子,連尋常閨女該有的矜持都沒有。
她又哪裡知道,夜闌原就不是大歸汗國的女子,更不是什麼尋常閨女,她是公主,夜國無法無天的公主殿下。
“我見你是個通透明白人,那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你,你且放我離開,要如何行事,你再說與我,如何?”再怎麼說也是北辰燁的妹妹,輕信不得,先出了定北侯府,才是硬道理。
“姑娘說笑了不是?這眼見著婚期將至,你這一走,本郡主當到何處去尋人?”北辰琬悲慼的說,“不瞞姑娘說,我雖貴為郡主,曾經深得哥哥愛護,然自從洛青嵐進府,哥哥心裡眼裡都是這小妖精,如今我與十七太子的婚期也定於後日,哥哥原是將我軟禁在院裡的,此番出來還是瞞著哥哥的。”
“哇,你哥哥怎麼這般待你,你真可憐,好吧,你說怎麼做,都依了你吧。”夜闌聽她說起哥哥,就想起宮宴之上皇兄對她的種種,暗忖這個郡主倒和她是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