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多遠就跟丟了,凌躍擔心小丫頭安危,不得不折了回來,和她一起回山洞了。
紅紈正在火堆旁邊著這脾氣,見他們回來,就冷笑著問道:“怎麼樣,找到你們的聖女殿下了嗎?”
“怎麼樣,撞得鼻青臉腫的滋味兒不好受吧?”冰兒不答反問,心裡還牽掛著洛青嵐,嘴上卻不願放過這個討厭的罪魁禍首。
紅紈也不生氣,拿著一根棍子扒拉著柴火,“普天之下,能追到雪狼的,除了道行高深的妖魔神仙,我還真沒聽說過有什麼凡人做得到。”
她的言外之意,無非是想說北辰燁等人追不到洛青嵐。
“那可未必,定北侯大人可不是一般的凡人。”冰兒說。
“再不一般,如今不也是個凡人?再不一般,還不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什麼一般不一般。”
冰兒聽著就怒了,隨手揀了枝幹樹椏,開啟紅紈手中的那根棍子,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侯爺對你好,定是你耍了花招,他心裡分明是喜歡小姐的,而不是你這隻狐狸精。”
凌躍看著滿臉憤慨的少女,心頭有些莫名的悸動,原以為她就是個膽小卑微的傻丫頭,現在看來,她卻是個機靈睿智的,好像越是和她待在一起,她就越是吸引著他。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我耍了什麼花樣?”紅紈扔下小棍子,邪笑著問她。
冰兒一時語塞,她不過是方才見了侯爺對小姐的著急程度,才胡亂猜出來的,哪裡曉得侯爺是為什麼傷害小姐呢。
“我所知的定北侯大人沒有弱點,而現在卻多了條軟肋,”凌躍背靠著石壁,閉著眼冷冰冰地說,“將軍耍了什麼花樣,就不必我明說了吧?”
“定北侯的軟肋……”冰兒歪著頭想了好久,恍然大悟道,“凌大哥,你說的是不是小姐?”
凌躍點頭,唇邊帶著些許讚賞,這丫頭果真聰明。
“定北侯夫人沉睡三個月的緣由,可不僅僅是體質特殊天性嗜睡這麼簡單吧?”
他是個醫者,對洛青嵐的沉睡原因多少是有點眉目的,她甦醒後的虛弱,較之原來驚人的本事,也顯得有些不合情理了。
而北辰燁的冷漠也只在表面,他猜想,這個女人握著洛青嵐的命,再以此威脅北辰燁了。
之前涼城軍情緊急,北辰燁雖然動搖過,但卻不曾屈服,紅紈也只能用洛青嵐的性命,方能讓北辰燁對她唯命是從吧。
那日在涼城外戰場,紅紈對北辰燁說的話,應該不僅是說洛青嵐是隻妖精吧。
世上有妖不足為奇,幾百年以前不還是人妖共存的時代嗎?
或許有人害怕妖精,但不可否認,即便洛青嵐是妖,那也是隻不會害人的,相比之下,有些人才更加可怕呢,比如面前這個女人。
“凌公子真是觀察入微,我的確在洛青嵐體內種了蠱蟲,她的生死就握在我的手中。我早知道北辰燁會出爾反爾,所以在治療箭傷之時,就給她下了蠱,果不其然,一見她大破夜軍,北辰燁就心軟了,後來怎麼樣,還不是要聽我的?”
“你明知定北侯無意於你,這麼做又有何意義?”
“我要的可不是意義,他不愛我,那又如何?只要能讓洛青嵐痛苦,做再多沒有意義的事,我也願意。”說著,紅紈的的臉又開始扭曲了。
“威脅定北侯是什麼後果,你想過嗎?”
“呵呵,他能奈我何?我若死了,洛青嵐就活不成,他怎麼捨得殺我呢?”
“你卑鄙!”冰兒怒罵,“小姐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折磨她?”
她那裡對不起她?紅紈遲疑了片刻,突然仰頭大笑,“不,她沒有對不起我,怪只怪她太美太好,怪只怪流風愛她不愛我!她讓我得不到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