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過悠閒了,最近這段時間,後宮裡都是人心浮動的,偏偏您卻沒事人一般,當真是穩如太山。”
不怪司棋不夠淡定,現在後宮裡面除了自家娘娘以外,大約所有人其實都挺盼望著有新人進宮的。說不定皇上見了那些新鮮的美人們後,就能淡薄了對她家主子的寵愛。一枝獨秀哪裡比得上百花爭豔,年若蘭風頭太過強勁已是犯了眾怒了。
“特別是皇后娘娘!”司棋露出一臉不忿的模樣,恨恨地說道:“對於這次選秀不知道有多麼的積極,還說什麼後宮多是舊人,顏色凋敝,此次選秀定要為皇上多選幾個年輕可人的女孩子進宮服侍,她打的什麼心,當誰不知道怎地?”
“皇后不過是想要分本宮的寵罷了。”年若蘭無所謂的笑一笑,臉上露出諷刺地笑容,不過選秀之事終究是勢在必行的,此時再過憂心卻也是多餘,是以年若蘭便撂下此話不提,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情:“再有幾日便是貴姐兒出門的日子,本宮這個做姑姑的是去不了了,不過卻得讓弘煦、弘福兩個替本宮跑一趟,還有秀秀,那孩子也說了好幾次想要出宮給她姐姐賀喜的事情。”提起此事,年若蘭的臉上便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娘娘放心就是了,您可是特意求了皇上,為貴姐求來了賜婚的旨意,再加上婚禮那日幾位阿哥、公主們的親自到場,保證沒有人敢輕視咱們貴姐兒,那來接親的夫家還不知道會不會被這種隆重的場面給嚇到呢!”
“就該嚇嚇他們。”年若蘭抿著唇角笑著說道:“別以為貴姐沒有嫡親的兄弟就可以欺負她,弘煦和弘福也不是吃素的!”主僕兩個說了一會兒話,年若蘭又處理了一下午的宮務,這一日便算是過去了。
傍晚的時候皇帝陛下準時準點的過來吃晚膳。膳畢,考校了長子和次子的功課,賞賜給女兒一隻皮毛光滑的西施犬,又逗弄了一會兒幼子,這才散了眾人,獨與年若蘭呆在一塊。
閒來無事,兩人開始下棋。年若蘭的棋藝不算特別的差,但棋品卻不怎麼好,每每與胤禛下棋都要毀個幾次棋,偶爾贏一把就得意洋洋輸的時候卻會抱怨胤禛下手忒狠,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打心裡面來講,胤禛挺不願意與這個臭棋簍子下的,但扛不住年若蘭的死纏爛打,罷了,就當是哄她高興吧,每一次,皇帝陛下都是這麼想的。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聊著些閒話,不過卻十分默契的,不約而同的繞開了選秀這個話題,總而言之,氣氛還是非常不錯的。
這個晚上,胤禛留宿在了景仁宮。
貴姐兒順利出嫁後,再過半月,也就是雍正四年,六月十八這日,大清朝又一屆選秀正式拉開了帷幕。本次選秀由皇后娘娘與皇貴妃娘娘共同主理,熹嬪、懋嬪等協理。而相比於前者對於此事的熱心,後者顯然就漠然了許多。從六月十八到六月二十一日,本界秀女第一輪的海選結束,得秀女二百七十一人,這二百多人還要經過第二次和第三次的複選,最終勝出來的人物才能參加這最後的殿試。然而,這宮裡面的訊息最是靈通不過,第一輪剛過,這屆秀女中最出色的幾個的資料就已經擺在了幾位主子娘娘的眼前。
如此,又是一個月過去,這一日,胤禛又來到了景仁宮。知道年若蘭正在裡面小睡,是以也沒有讓人通報,直接撩開簾子便進到了室內。寢殿裡已是燃過一輪的香料,不是什麼濃重的香味,而是一種清新甜蜜的味道,聞著倒像是果香之類的。
掀開水紅色的撒花帳子,果然就見著了那個正在睡午覺的女人。她睡的熟極了,嫣紅的小嘴一開一合的吐著弱氣,粉白的臉頰上還有一道粉紅色的印子,也不知道是壓到了什麼才留下的。
天氣已經漸熱,她身上穿著的衣裳也少的可憐,就是一件蔥綠色的攢牡丹花的肚兜兜,年氏愛穿那種叫做胸罩的東西,胤禛嘴上不說但心裡卻覺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