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他都給我掏出來了,還來不及心痛,他已經將手拿出來,然後對著樓下的況行年朗聲道,“況幫主,接著。”手一揚,大把大大小小的銀子嘩啦啦就朝著況行年飛去,很貪心地伸手想抓一錠回來。
卻被雙手緊緊箍住,“做什麼?”他低吼聲,也不害怕。
況行年接過銀子哈哈大笑幾聲,道謝就甩開大步往街頭邊走去,經過路口,他手一招,一堆小乞丐圍上去,他手裡的銀子便都扔給那些他的徒子徒孫們。
我的銀子呀!肉痛,“獨孤,我心痛”苦著臉道。
“給我看看。”獨孤臉緊張地伸手捏上我的手腕,眉頭緊皺,“不讓你喝。又不肯運功,為什麼定要作賤自己?”他冷冷盯著我,我卻沒有畏縮,笑眯眯地盯著他看。
“是我銀子都被你給掏走,肉痛!”哈哈一笑。
他微微閉了眼,喉結蠕動下,睜眼看,眼神明亮,“我們回去吧。”他俯身過來抱我。
喝醉就可以為所欲為,明明頭腦很清醒,身體卻不聽使喚,別人也以為自己也喝醉,這樣就可以說出平時不敢說的話,做平時不敢做的事情。
在個時候羞恥道德底線都很低,喝醉的人以為自己最大,說話嗓門也大,動作比劃地也大,嘴裡說著自己沒醉,卻藉著醉為所欲為。
想借酒撒潑,物件卻不在跟前,切就沒有意思,徒留人笑柄。
“獨孤,不要愛上我。”朝他笑,笑得肆無忌憚,這樣的話平時不會想也不會說,自己都會覺得那樣想很無聊,以為自己是誰?自以為是嘛?
可是現在讓我跑到大街上去隨便抓住個人,也會這樣問也會這樣說。
“為什麼?”他的聲音溫柔地如同春冰漸漸被碧風消融地被春水吞噬,“因為受傷的人,對人生、對感情、對信仰、對整個世界的看法,都是殘缺而悲觀的,是不完整的,沒
有回應的力量和激情,也沒有那份懵懂地衝動,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人對什麼都不會再有安全感。”
他用力抱起我,髮絲披拂在我的臉上,“沒有關係,可以給你安全感,填滿你的殘缺,治療你的傷口,可以替你懵懂,給你激情和力量。”
什麼冰爽柔軟的東西滑過我的臉頰,被他抱起來,偎依在他的懷裡,輕聲道,“獨孤,為了不失去,要做一輩子的朋友,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沒有要求就不會落空。獨孤一定要好好的,可以讓我有個獨一無二的朋友。”輕笑道。
他抱著我邁著穩重堅定地步子,聽見他柔軟如風的聲音,“若凡,如果有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不喜歡的?孤獨,只要不欺騙我,什麼都會原諒。不想記仇,仇恨太累,太苦,人生已經太不如意,為什麼還要往自己身上揹包袱?”
“獨孤,會是一生的朋友嗎?如果討厭我,一定要告訴我。”輕聲地呢喃著,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見。
“若凡,這個世界,沒有一生不變的東西,沒有永遠不變的感情。”他的聲音如同從飄渺的雲層幽幽傳來。
“是麼?沒有……一直不變的麼?那人……豈不是太無趣?”如同做夢一樣。
“若凡,有些事情看真,就會知道只有自己最重要,只有自己對自己是永遠不變的,所以定要愛惜自己。答應我!”他的腳步如青雲流水一樣,讓我宛若水上行舟。
“我會愛護自己的,獨孤,謝謝,但是除了自己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讓人無法割捨的即使犧牲自己也願意換取的東西。獨孤,覺得這樣的東西一直都有……一直都有……為他們願意犧牲自己……”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對於自己認定的,不會輕易改變。
自己喜歡的未必能如意,不喜歡的再好也沒有用。
“睡吧,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