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易容過的“柳梅”交換回了身份後,她就回到了客棧,得知單家商隊一大早便帶著人員離開了,問了問流失之地的一等民,才知道穆梓易有事情也暫時離開了,估計會在午後時分趕回來。
本來靳長恭是打算親自找人聯絡八歧塢的,可是手中唯一代表身份的令牌還在穆梓易身上,她自然沒有辦法私自行動了,於是,她便待在房間裡一直等著穆梓易回來再談。
中午的時候,穆梓易果然回來了,靳長恭立即去找他,穆梓易說他已經託人找到可以聯絡上八歧塢內部的方法了,保證訊息只會到八歧塢的公冶少主手中。
可是,他卻不打算帶著靳長恭一塊兒去處理此事,看出他可能怕暴露一些事情,那靳長恭也不勉強,只是拿出一封信給他,讓他與令牌一塊兒託人交給八歧塢少主。
穆梓易拿著信件沉吟了一會兒,看著靳長恭那雙黑亮的眼睛定定地回視著他,便啞然失笑地頷首。
其實這一封信是芸娘與令牌一塊兒當初交給她的,信自然不是在流失之地寫的,這封信她以為很重要,可是拆開來看,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她想估計裡面是一些暗語吧。
所以她想,即使讓穆梓易也拆封看了,估計也看不出什麼明堂。
“等完事兒了,就跟我回去吧。”穆梓易突然看著她,認真道。
“你想拿我們姐妹換什麼?”靳長恭聞言停頓了一下,便替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然後閒暇模樣地問道。
對於他的話,她直接忽視。
“此事需要回惡魔城與其它領主一同商議後才能決定。”穆梓易看靳長恭輕易避開他的話題,眼神暗了暗。
“……可以的話,希望是鐵礦。”這一句,他低喃了一聲,似隨意說的,可是偏偏靳長恭卻聽得實在。
鐵礦?這倒是令她多少有些意外,他為什麼會需要鐵礦,在流失之地雖然鐵器很重要,但卻並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沒有冶煉鐵器的窯洞,就算鐵礦堆成山,也是一堆廢物,不是嗎?
……或者說,他果然還有別的目的。
“哦~那沒事兒了,我就先回房等你訊息,你……小心!”突然靳長恭表情一驚,看著從窗邊疾速猛烈地扔進一個暗器,那黑影的東西因為太快根本看不清是個什麼東西,靳長恭卻很勇猛地一把推開穆梓易,擋在他的背後,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反應過來。
義勇奮前,猛地就衝了上去。
只聽“啊!”的一聲,那個暗器“啪”地一聲,便砸在她的額頭上,不一會兒鮮血順著她線條流暢的臉頰潺潺地流了下來。
“什麼人!”穆梓易一驚果斷扭身朝身後看去,正想立即衝出去追,卻被靳長恭一雙手死死地抓住。
“我說……你有沒有良心啊,我為了你……都要死了,你……你難道覺得追行兇的犯人,比,比救……我這條,危危可芨的命……命更重要嗎?”靳長恭一臉是血地湊上前,抓著他的衣襟,斷繼續續,後氣不斷地道。
而穆梓易也被她一臉是血的慘樣給嚇到了,一愣後,便放棄了追兇的行動,趕緊將她攬腰公主抱地放在床上,然後黝黑的眼珠有些慌張地轉動著,想摸她的額頭,又怕碰痛她。
“柳梅,你……怎麼樣?”沒想到,剛才她竟然為了救他,連命都不要了!
一想到這點,穆梓易竟然覺得心頭一股子甜意湧上來,不過看到她傷成這樣,又覺得心痛不已。
“快死了……”靳長恭有氣沒有力地念了一句。
穆梓易聞言,臉白了白。
白?白你個蠢貨!
“我……是快死了,不是已經死了!你……你,你難道不能替我去叫一個大夫,救一下嗎?”
她覺得她如果要死了,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