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還要幽黯華美宛然誕生於黑暗如帝王降臨。
他神色悠然,視若無人般遊走在人群中央,臉上無喜無悲,一雙似黑洞一般幽暗無光的眼睛,空洞得映不進任何事物,一雙尤如舐舔鮮血般紅豔的唇,更配襯得他那一張蒼白得帶著死氣的臉透著青色。
靳長恭瞳孔一窒,再次看到這個既使在夢境中依舊抵死糾纏的男人,她卻在真實看到他的那一刻竟分不清是心底湧上來的是什麼樣的情緒了。
他比她離開的事情,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陰沉可怖,那在厚重華裘裡搖晃輕盈的身軀,顴骨微凸,濃密的眼瞼下幽幽的黑青,令他看起來更加的瘦了,就像……病入膏肓。
……他的身體看起來情況好像越來越糟糕了,那個自孃胎便帶出來的“病”更嚴重了,即使是浴血魔功也快維持不住他的健康了嗎?
靳長恭對著那張熟悉就跟照鏡子一般的臉,心情驀地有些沉鬱,捏緊了關節。
第二十五章 執念
……他的身體看起來情況好像越來越糟糕了,那個自孃胎便帶出來的“病”更嚴重了,即使是浴血魔功也快維持不住他的健康了嗎?
靳長恭對著那張熟悉就跟照鏡子一般的臉,心情驀地有些沉鬱,捏緊了關節。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這裡,明明不需要親自來的,不是嗎?
也許是她表示的冷冽氣息太強烈,暗帝前進的步劃竟頓了一下,然後一雙黑鴉鴉,毫無情緒波動的瞳仁,似冰冰涼涼的死氣纏繞過來,靳長恭心一驚,迅速斂掩遮了遮,額上細碎的髮絲垂落,覆蓋了她大半張臉。
那隔著層層人流,別的人或許覺得他那一眼只是隨意地一瞥,可是她卻知道他的感覺有多敏銳,於是她不再“重點”關注他了。
他的身邊果然沒有了花公公的存在……連契也不在,倒是跟著他身邊,那幾個怪物模樣的人她倒是記得,在她被囚禁在靳國國院闡福寺的洞窟中時,她曾經看過他們一次。
遠處,天空藍得半透明,那漸變的色彩明媚了整個天空,卻怎麼也驅散不了她心中的陰霾。
各國派來參與聖子決賽的貴賓由華韶接待後,一道帶進太陽神殿內觀坐,而他們帶來的那支匯聚龐大的部隊自然留在廣場上。
不過是前來參與神廟一場選舉決賽,每國卻都帶著直屬的精銳部隊,這是威懾,亦或是顯擺,來自於帝國的目的又有誰猜測得到呢?
太陽神殿月臺是一個圓弧形,起步階用白玉砌成十梯,約上百米的寬度,縱觀全域性,面積寬垠數百平方米,粗略一數明面大概有三十幾根大柱支撐,太陽神殿是神廟中最大的殿堂,歷代聖子或重大儀式在此舉行,部分坐床、親政大典等重大宗教和政治活動也是在這裡舉行。
華韶昂步清漣地步上主位,眉目清泠,芝蘭玉樹般衣袂飄飄,而十國特地前來觀賽的人員則由其它僧侶引導如數落坐,隨合十司中的禮祭師,便命人長號長鳴傳召十位聖子候選人進殿謹見。
靳長恭原本是沒有資格在這種大場面跟隨著一同觀禮的,特別還是跟在華韶身後那麼重要的位置,可是仗著華韶的縱容,天生白目的厚臉皮,或者說是自我中心,不在乎別人的任性情緒,她依舊垂眸,安靜地留在他身邊。
那是一個相對顯眼的位置,其實就算是不顯眼,有華韶在,那個地方就一定是一個令人注目的地方。
所以靳長恭這一做法,說穿了也可能是一種帶著試探性的冒險的舉動,她充分利用十司祭師的掩護,又有華韶這盞聚光燈的襯托,再加上接下來的戲份她並不是主角……打個醬油啥的,能暴露的可能性有幾成呢?
很快,十位穿著緇衣,容貌氣質皆十分出眾的聖童逐一入殿。
靳長恭看到了熟悉的蓮謹之,他水墨畫一般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