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那姓歌的女人認出身份來,她不知道她對她瞭解有多深,會不會輕易地拆穿她的偽裝。
總之,她要儘量避免與她正面相觸!
蓮謹之懂得如今情況危機,他們兩個人與其抱著一塊兒死,還不如替更有能力決策勝算的靳長恭謀一條生路。
於是,他水漾般的黑眸灌注一股義無反顧,正準備站起來,但是他的一隻手卻一直被她緊緊地拽在手中。
蓮謹之看著那兩隻相握在一起,相扣相碰不肯分開的手,臉上有著絲絲複雜。
“哼,以為裝聾作啞就能糊弄過去嗎?”
一道似殘影般飛馳過來的身影,眨眼間便準確無誤地一拳擊碎了擋在他們面前堅硬石塊,靳長恭一手劃開一道氣流阻擋著激射而來的石子,五指反手一抓迅速逮住蓮謹之朝的手擘,雙雙向後一躍。
這一下,他們兩個人的身影算是徹底暴露出來了。
歌笑嫣那一雙像剝析刀般的眼睛,上下地將靳長恭與蓮謹之打量一會兒,最終擰了擰秀眉,撇開了眼睛。
而靳長恭則在她的視線轉開時,悄然地心中呼了一口氣。
“呵,原來是一個有點本事的小娘兒們,還有一個一看就十足蹩腳無能的男人。”羅烈勁裝包裹的身體高大,肌肉結實,他劃弄著一把長劍,語氣卻十足地輕挑而不屑。
而剛才一拳將靳長恭與蓮謹之逼出來的方錯則晃了晃一身的灰塵,在看到靳長恭一身女子裝扮時眼中一亮,嘴角咧出一抹淫邪的笑意,但是在看清她很平坦?的胸部,與臉上包裹的團團繃帶瞧不清五官的臉時,頓時有些意興闌珊。
“你說誰的男人是蹩腳無能男人?”靳長恭是一個極度護短的人,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她眯起眼冷冷地注視著羅烈,然後像示威一般將蓮謹之攬進懷中。
羅烈一看靳長恭那副不爽維護模樣,像是看見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哈”大笑起來:“怎麼,聽見我說你的男人你不高興了?”
雖然他在笑,可是靳長恭卻沒有錯漏他眼底洩露出來的暴虐氣息。
不知道是哪裡露出了破綻,歌笑嫣竟似所感地朝他們對峙的方看一眼,靳長恭餘光一直留意著她,此刻她心中一番算計,頓時面上表情一變,將一直沉默由著她處理一切的蓮謹擋在身後。
她的表情既糾結,又一副害怕“愛人”受傷害的模樣,艱難道:“你,放了我的男人吧,我們剛才只是來不及逃走,並不是故意躲在那裡偷聽的,如果你能放過我們,我、我什麼都會答應你的。”
不管歌笑嫣了不瞭解“靳長恭”,但關於“靳長恭”的傳聞估計也聽聞過不少,此刻她的故意示弱,她不相信她還能懷疑得下去。
“哦,什麼都答應我?”羅烈故意拖長音,一副不懷好意地睨著她。他並不是一個愛好美色的男人,不過一般男人聽到這種話,都會不由得朝著那有“色”的一方去想。
雖然他覺得黏碎一個男人的骨頭,聽著那悽烈而絕望的尖叫會令他很興奮,但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奇怪的女人稍微引起他的一絲興趣了。
在知道他是那個暴虐成性,喜歡殺人折磨人的六區獄長還能夠這麼鎮定地跟他談條件,還是為了維護一個無能的男人,這倒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
他稍微分了些注意開始從頭到腳地打量起靳長恭,柔亮順滑的長髮及腰,額頭細碎的髮絲遮掩了一部分額頭,剩下的部分及半邊臉頰都被白色繃帶綁起,僅露一隻眼型偏長,瞳仁漆黑似點墨的的眼睛,雖然她的五官模糊不清,不過從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跟纖長的脖子來看,算是膚若凝脂,讓人流戀忘返。
“將臉上的布拆下來。”他突然道,他很想知道她究竟長什麼樣子。
靳長恭表情一怔,而蓮謹之則將潤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