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看著她,眉眼彎彎,想了想,才問了一句:“長恭,難道你真的不怕我將你的真實身份告訴別人?”
靳長恭一怔,在確定他不是開玩笑,而是很認真地在問她時,才破顏一笑。
“害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們可是合夥人,我賺你便賺,我虧你也得不到好處,我相信你的眼光不會這麼差,舍我就別人的,不是嗎?”靳長恭感覺到細雨如霧,便替他撐開傘把,擋住他頭頂那析瀝瀝滴落的雨水。
“長恭……”公冶失神地看著她的眼睛,突然脫口而道:“你說,讓我們之間的合作更緊密一點好不好?”
“什麼意思?”靳長恭疑惑地看著他。
“我們聯姻吧。”
公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什麼?!你要嫁給我?!”
靳長恭吃驚不已,這一聲也沒有給控制好音量,大得連那邊一直等候的花公公一等人都給驚動了。
公冶聞言,看了看四周窺視的眼睛,面一黑,忍耐道:“我是指,八歧烏與靳國之間的聯姻,不是指我跟你。”
靳長恭挑眉睨了他一眼,然後臉上浮出極度的失望,撇撇嘴抱怨道:“搞什麼啊,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害寡人白白高興一場,不過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她轉身朝著花公公們走去,背對著朝他揮了揮手,道:“一路平安,我會派一隊人護送你回去的,記得要保持聯絡。”
公冶被她那敷衍的態度刺激了一下,忍不住想伸手抓住她,卻最終還是縮回了手。
看著靳長恭那一抹黑色尊貴的背影,他忍不住笑了笑,道:“長恭,下一次見面,你總不會再變了吧?”
“自然不會。”靳長恭轉身回頭看著他,春色連波,她回眸勾唇一笑:“等寡人將靳國重新收復後,你便來當坐上賓吧。”
“不是皇后了?”公冶看她一臉自信篤定的模樣,不由得取笑道。
靳長恭哼笑一聲,道:“被你一連拒絕了兩次,寡人也是有自尊的,自然就不去再碰壁了。”
怕不是因為這樣吧?他看向那頻頻朝他們這方探目的花公公,嘴角蘊含的笑意微微泛著些許苦澀,或許連他自已都沒有察覺到。
你已經有了想要的人……
“陛下,要下雨了,花公公叫我叫你趕緊回來,別不小心著涼受寒了。”
契手做喇叭狀,朝著他們這方大聲地叫了一句。
花公公聞言,媚眸冷揚,一個咻地一聲指風彈去,契便哎喲撫著腰彈跳起來,小生怕怕地看著花公公嬉笑一聲,直縮脖子。
心底卻直腹誹不已: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他這不是好心替他趕走那潛在的“情敵”嗎?
“陛下,那是契嘴賤胡扯的,奴才剛才可是一直很好奇地看著夏帝一直不耐煩地走來走去,正好奇著呢~”花公公水眸一轉,瞥著夏合歡似無意地拆穿他的焦急一樣。
夏合歡神色如常,心底卻殺意四射,朝天狂吼:尼煤的!要你多管閒事!
他暗吸一口氣,無意中看到了拄著杖似在點頭瞌睡的商族族長,立即道:“商族族長年邁已高,寡人看他在雨中待久了,怕受了風寒會與那神廟聖主一樣暈迷不醒,心中不由得有些焦躁罷了。”
噗——契聞言一噴笑出聲了。
“哈哈哈~~”這藉口扯得有夠風趣的。
不僅是契,在場有不少人想到那昏迷得異常詭異的華韶,再看不在狀況的商族族長,紛紛掩嘴悶笑一聲。
連靳長恭都面色古怪扯了扯嘴角,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那些神色陰晦的神武族人,轉眸一圈,道:“大祭師那是久累成疾,身體在進入了一種深沉的休眠中,就像你們平時做多一樣,一般多夢是神經衰弱的常見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