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阿恭,可是很難受?”夏合歡拉過她的左手,亦想探一探脈,卻被華韶一個移花接木,從右手換上左右,讓夏合歡抓了個空。
“你做什麼!”夏合歡黑玉瞳仁微冷。
“夏帝畢竟不是醫者,貧僧自會為徒兒就診,請讓一讓。”華韶很自然地擱開了他,就左手再為靳長恭探一次脈。
“好了,我要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師傅,我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因蒼帝對掌為所受的一點點內傷早就已經痊癒了,那這種症狀從何而來?”靳長恭打斷他們像搶小孩子的玩具一樣耽誤時間,遂問道。
華韶靜默片刻,看著她,嘆息一聲道:“到底是為師太急燥了,當初在神遺之地我以我身體內的藥血,強行刺激你背部刺繪的紋身藥力浸透你的經脈骨髓,但由於你先前身體曾受創失去了全部內力,雖然身體強度一再改造,卻到底是傷了根基,一時之間要承受這麼大的真氣流轉,卻還是需要慢慢消耗一段時間。”
“這麼說,我是因為身體內的真氣大幅度上漲,身體吃不消,所以才會這樣?”靳長恭算是瞭解一二了。
“這種情況是不是有害處?”公冶心微如塵,聯想到之前靳長恭與蒼帝對決之後,突然口噴鮮血,想必就是此事所禍。
華韶的臉就像戴著一張完美本色的面具,根本容不得人瞧出半點情緒,莫喜非怒。
“平白一日便成為絕世高手,其遺害自然是有的,若你與蒼帝這般實力相當的高手對戰,必是要用盡會力,一旦你體內的真氣超過你身體的負荷,便會如昨天一樣,經脈紊亂,口吐鮮血,乃至暈倒的情況出現。”
花公公此時已妝扮好了,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似蝶翅的精緻鎖骨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如水蛇般款款步來似無聲地妖嬈著,朝眾人發出誘人的邀請。
從身型,裝束來看他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種豔冶與他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他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
以上全是靳長恭恍然所見,而華韶、公冶與夏合歡他們看見的花公公則是一張如魔如鬼的恐怖妝容下,那一狹長瀉意飛挑的鳳眸,則將他們一個個看作是花肥一般陰森,幽冷,像毒蛇般狠辣的眼神。
一半仙人一邊魔鬼,花公公將這兩種一佛一魔的雙面轉換表現得淋漓盡致,毫無破綻瑕疵。
別說是靳長恭沒有看見,連華韶、公冶與夏合歡他們都恍惚自己究竟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陛下,奴才會隨時在您的身邊伺侍著您,您無需太擔憂了~”他上前便妖臀一扭,如法炮製地將華韶探脈得“有點久”的手撞開,將靳長恭納入自己的領域範圍。
靳長恭根本就沒有擔憂,不過卻還是給臉子地點頭挑眉道:“嗯,知道了。”
夏合歡看著華韶被排擠出來與他一樣的待遇,幸災樂禍地冷笑了一聲。
公冶似舊自鎮定自若,隔山觀虎鬥。
有時候一時的贏利並不算什麼,要拿到最終的彩頭那才叫贏家。
華韶看著空落落的手,慢慢收緊於雲袖當中,背於身後。
“其實這種情況亦是暫時性的,等你經過一段時間鍛鍊與適應,體內的真氣自然就會融會貫通於全身遊走,不會再出現受滯於體內,引發內傷的情況。”
“那需要多久才能夠調理好?”靳長恭扒開花公公,看著華韶的眼睛問道。
她又不是病貓,可不想一發功便跟那病懨懨的林妹妹一樣吐血不止,隨時暈倒。
“多則半年,少則四、五月餘。”華韶道。
“這麼久?”靳長恭心思千思萬縷,她想到蒼帝此次落敗,必不會罷休,雖然她會各種干擾他令他暫時無暇顧及她這邊,可若做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