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已經整理好了資料,便開始分佈下達任務。
“謹之,你就帶著寡人的金龍令牌去周郡府衙,命令他們即刻派上府衙內所有閒待人員前來這裡幫忙。”
花公公與蓮謹之得令後,便迅速下去辦理事情。
而靳長恭則重新回了客棧,找到了剛睡醒懶覺的莫巫白,詢問道:“你們莫家有沒有一種質地堅韌到能夠忍能承受十萬公斤左右力道的長型鐵索?”
想著他們莫家底蘊豐厚,數百年來練器鑄兵,至少該有一兩件這種成品吧?
“這……”莫巫白雙眸似剪秋水般閃了閃,吱唔道:“這個好像有一種吧,我爺爺那代曾幫某一富甲製作一種鐵索鋪橋,可後來因為造價價值太高,且精妙堪比藝術品,便沒有買出去,一直留在莫家收藏室內。”
靳長恭聞言,面露喜色:“你去給寡人取幾十條來!”
“什麼?!幾十條?不可能,那種——”莫巫白連忙搖頭,開什麼玩笑,那種鋼製的鎖鏈專程不捨得賣掉,之後被他們莫家一直奉為精品鑄造,供後代子小學習,所以她才知道的,如果全都給她了,她不得被她爹打斷兩條腿啊!“放心吧,到時候用完寡人還回給莫家不就行了,寡人又不是搶,這是借!”靳長恭抓住她的雙肩,一臉誠摯道。
莫巫白看著她炯炯生輝的眼睛,考慮了一下,唯有硬著頭髮答應下來了。
之後靳長恭又回房寫了一封信,託莫巫白順便一道回京帶給軍營中的契,信中內容大抵也是叫契替她銷送一些東西過來。
為了讓莫巫白快去快回,靳長恭喚來小金代步,可是小金也是一傲嬌的獸,沒有靳長恭隨路監督,它直接就將莫巫白用爪子提拉著,不顧她尖叫掙扎,直接便朝上京出發。
其實與其選擇二千名勞工,雜七雜八沒有配合默契的武林人士,最理想的人選還是靳長恭那一批玄風軍,這件事情她曾考慮過。
若是這支代表性的隊伍一出世,便一下就會被人拆穿了她的身份,所以她選擇調動周圍的官府來幫忙,這頂多就讓他們覺得她是一個有點權利的皇親貴族,這樣也很好地解釋了她為何知道這些地契在安陽城的百姓手中。
一切都已經安排就序,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第二日,接到通知的全安陽城的百姓一大早都紛紛趕來了,
熙熙攘攘,裡裡外外擠堆了三層,可是趕來的百姓卻都被持槍的官兵圍阻,擋在了外圍。
在包圍圈內,身著一身黑蛇暗飾,玉帶官袍的郡州的郡守、郡衛與縣丞等加起來,約有二十幾名的朝中官員湊在一堆,似在暗中交換著什麼資訊。
而圍著不準百姓們靠近的官兵,約有幾百人。
看著突出其來的官兵,安陽城的百姓多少有些緊張,他們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官兵,但他們卻發現戴著高帽穿著官袍,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大人們,竟看起來比他們這些老百姓還緊張,流了滿腦子的汗水。
不一會兒,邀請安陽城所有百姓前來參觀的主人翁——靳阿大從河岸邊走過來了。
這些安陽城內的百姓們都曾一度地猜測,這位叫靳阿大的俊美少年究竟是誰,擁有靳姓,且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連郡守這種朝廷大官都屁顛屁顛地為他而來,想必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而陽家的人亦到場了,以陽明華為首站於群眾之前,駐守觀望,單凌芸則帶著她的管事戒,落入人後一段距離,遠遠觀看。
郡守伍青原是駐定上京的一名武將,後來調派到這荒原地區當郡守,一眨眼便是二年有餘,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來到這日曬夜冷的坑爹地方駐守,甚至有一種幸慶,這是為什麼呢?
主要是上京再好,它只要有一個永樂帝在,那它就是一個地獄城,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