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生下來的。而那時候正好我出現了,他瞧我長得好,也與他嫡女有著七八分相似,雖然我比她大小几個月,但卻因為母親供不起我的營養,看起來相差並不大。另一方,父親也想令我的身份能夠在莫家好好地立足,他便將女嬰死亡的訊息徹底隱瞞下來,讓我頂替了莫巫白這個嫡子身份。”
“所以如果你現在的身份暴露了,那你很可能就會失去角逐莫家家主的繼承權了,並且如果還被莫家的人查出你母親的身份,你或許還會被她所累。”靳長恭明白莫家主的顧慮。
“我母親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雖然我已經記不清她的模樣,可是她絕對是一個好女人。父親曾跟我說過,那個時候困難,她寧願自已一天不吃,也要餵我足飽。她當時絕對是逼不得已,才會將我送給父親的。所以,我相信父親,也相信我的母親!”
莫巫白麵露堅定,此時他才像一個真正的少年,眉目堅毅明朗,很是漂亮熠熠閃光的模樣。
“嗯,寡人也相信。人家說父挫挫一個,母挫挫一窩,你倒也總算不太差,你母親想必會是一個好女人,好母親的。”靳長恭微微一笑道。
莫巫白得到她的贊同很高興,亦笑了,如朝陽般暖人。
“這是一件秘密……暫時,陛下會替我保密吧?”他希冀地,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靳長恭挑眉湊近他的臉,很是狡黠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只要你好好地替寡人做事,否則……”
她故意地露出一個陰暗的笑容,莫巫白意會後,頓時苦垮下臉。
“我這一輩子算是埋葬在陛下您手裡了——”
他趴在桌子上哀嚎一聲,若他還是女裝的模樣,這便是可憐惹人憐,可是如今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裝扮,那就是一個不倫不類。
而靳長恭則歡愉一笑,總算覺得壓在心底的陰霾一鬨而散了。
這個莫巫白果然是一個活寶啊。
以後果然不高興,便來他這裡逛一圈,保管解悶。
~~~~~~我是莫巫白被苦逼壓榨的分隔線~~~~~~~~~~
靳長恭並末在莫巫白那裡待多久,她又特地去了一趟華韶的住處,一聽他依舊沒有回來過。
靳長恭有些訝異,這離他來去時間也不久了,他怎麼依舊沒有訊息傳回來呢?
想著,靳長恭心中略有些擔憂,還是決定派人去打探一下最近神廟的訊息。
順著這路,靳長恭想到公冶好像也被安排在前面的住所,她尋思著溜去瞧瞧他,但在半途就被內閣的掌事太監給請走了,說是蓮丞相進宮謹見,言有事相商。
靳長恭不用猜也知道他必定是為蓮謹之一事前來的。
但她並末回去內閣,看著外面天高地闊,在戶外談事心事也舒爽些。
便將蓮丞相召來芙蓉亭,一邊賞景一邊談事。
不一會兒蓮丞相便軀身前來,他看端坐在亭中賦閒飲茶的靳長恭,當軒對尊酒,四面芙蓉開,美景,人美,但卻是一個虛有其表,實則是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蓮丞相心中嘆息地搖了搖,有一種無奈、失望、絕望的情緒深深縈繞不去。
靳國堪矣啊,憂矣啊,可恨得是他卻無能為力了,唯有避之,不想親眼看見靳國的最後一刻來臨。
他一直凝視著靳長恭,看她一身流雲般垂地的黑袍,髮絲青揚白皙面頰,眸光清逝長遠,自然得如同山殿朝陽、天際流雲,峨眉黛眉,唇不點而紅,那一雙飛揚黑眸落入湖水碧泠間,劃過燦爛耀眼的寒星光彩。
這樣的她,他從末見過,他印象中的陛下總是在不斷地殺人,若不是在殺人,就是搞陰謀詭計害人最終又害已,他卻從末奢侈過有一天,那暴戾的陛下會有閒心安靜地品茗賦雅地喝茶,那般無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