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莫巫白一怔,驀地睜開美眸,愣愣地看著靳長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閉眼嘟嘴幹嘛?”靳長恭瞳仁似看透一切般溢滿笑意,邪笑一聲。
莫巫白的老臉立即火燎火烤地熱啊,隨即感覺到臉上有些粘粘的難受,便是一陣癢痛,就像十萬只螞蟻在臉上跳舞。
“我的臉……”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撓。
靳長恭擋住她的手,看她實在癢難受,小臉都皺成一個包子似的,便湊近替她吹了一吹,實則在她耳邊低語:“忍一忍,這是毀容粉,一會兒你的臉會微腫,之後會長滿像蟲蟄的小顆粒,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出你了。”
莫巫白聞言,白如死灰,頓時流淚滿面。
不就是想遮個臉,麻痺,用得著直接給她毀容了嗎,將來她還找得著物件不!
看她一臉灰敗,靳長恭忍笑,徐徐道:“放心吧,這只是一種障眼法,事先寡人會替你解掉毒性,就能變回來了。”
聽了她補救的話,莫巫白才重煥新生,激動地抓住她的手,驚喜道:“真的,能夠恢復?”
“當真。”靳長恭點頭。
可惜經過一次次被她耍著團團轉的教訓,明顯莫巫白對她的信用表示極度懷疑。
“如果恢復不了,怎麼辦?”
敢懷疑她說的話?靳長恭睥了她一眼,哼哼道:“不怎麼辦,實在嫁不出去,那寡人會十分勉強地將你收進後宮,放心吧。”
莫巫白聽了這話可叫嚇得一個花容失色,當即就十分用力地點頭:“我信,我信,這肯定能恢復的。”
就算不能恢復,她也絕計是不會嫁給她的!
陽明鄂與陽元一眾商議好了,便走過去,他不小心看到一旁的莫巫白,頓時大驚失聲道:“你的臉——?!”
莫巫白翻了一個白眼,大驚小怪,沒見過毀容的美女嗎?
由於陽明鄂的驚叫聲,眾人好奇不小心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莫巫白,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哇媽啊,當真有美女眨眼就變夜叉啊!
莫巫白被他們一張張驚魂末定的面容也嚇了一跳,心中不住地想:難道我真的變得醜絕人圜了?!
她瞪向靳長恭,用眼神哀怨可憐兮兮地相詢道:你究竟將我的臉變成何等醜陋的模樣了?
靳長恭被莫巫白埋怨,當即便不滿地瞪著陽明鄂,沉聲道:“鄂兄,你對我家小三的臉,有何意見?”
看到靳長恭生氣的模樣,不知道為何陽明鄂心底一悚,趕緊擺手,面露虛汗,道:“見諒,剛,剛才看這位姑娘,呃,她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陽元與風淮晉也湊上來,看著莫巫白的麻子臉都愣了一下。
“唉,我家小三從小便得的怪病,你瞧她長得也不差吧,可偏偏自從得了這怪病,每一次相親都無疾而終,到現在這把歲數,還嫁不出去,”靳長恭一聽到他的問話,臉色一變,便唏噓長嘆一聲。
莫巫白聞言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她哪把歲數了啊,請問?再說,她什麼時候去相親了,她哪裡嫁不出去了?
呃——莫巫白轉念一想,好像,她的確是“嫁”不出去的。
她鬱卒地乾脆撇過頭,任她在那裡胡編胡謅,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叫小三,誰管那個“小三”到底嫁不嫁得出去。
“原來如此……”陽明鄂既同情又遺憾地看著莫巫白。
而陽元卻一直暗中窺視著安靜默語地跟著靳長恭的花公公,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剛才那偶爾間劃過的陰狠簡直令人心驚,不得不說,他對他的忌憚更甚於那名叫啊大的人。
一眾人從黑山上下來,靳長恭坐於馬車上,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那巍巍似鐵甲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