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胛上。
靳長恭瞳仁一窒,那是什麼?!
她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赫連眥暽身上,那宛如細細蟲子般爬滿周身的銘刻紋。
那些紋身整體暫時看不出是什麼圖型,但是密密麻麻幾乎溢滿了他整個背部,她猜或許他前面也是這種,甚至於他的左半邊臉部。
“看來快要完成了,只剩下你的雙臂與臉部,就可以完成了……”赫連狄視線迷戀而痴迷地瀏覽在赫連眥暽身上,就像他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並且是由他打造完成的。
赫連狄拿出紋針,點於火燭旁燃了,然後蘸上他剛才拿來四方瓷瓶內的東西,並將矮櫃內的七彩顏料拿出來。
他彎腰伏在赫連眥暽身上,一點一點細緻而專注地開始紋身。
一開始靳長恭亦驚疑,赫連眥暽臉上的類似銘刻紋的痕跡在臉上,如今一看竟是赫連狄這個變態做的。
他想做什麼?僅是紋身好看?不對吧。
靳長恭怔立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看到赫連眥暽在赫連狄下針那一刻,整個人便像一個脆弱的玻璃娃娃,一破即碎那種。
他蒼白的臉無一絲血色,雙唇緊緊地抿緊,抑止住了嘴裡的痛呼。他滿臉冷汗,他呼吸粗重地喘著,面部一陣驚悸,毛髮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汗一股腦兒往外冒,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滑過那扭曲的斑紋。
紋身有這麼痛嗎?靳長恭不解,按說赫連眥暽是一個忍耐性極強的人,亦是一個受過苦難磨礪的人,一般這種人忍耐人與抗痛能力,會比一般人強上許多。
紋身雖然會痛,但也不置於痛得幾乎痙攣抽搐,痛不欲生的表情,難道是下針的藥物有異?
這麼一想,她覺得十有八九有這種可能性,因為赫連狄不會無緣無故替他的徒弟紋身,而且若是為了喜好,一般人也就紋個什麼龍啊,鳳啊,白虎神獸之類的。
但他紋的東西有點像是一種文字元祿,她稍微靠前一步,愈發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看過似的。
驀地,腦中電光一閃,靳長恭瞳仁一縮。
是神武一族的古文字!沒錯,雖然她並不認識,但是文字總有一種既定的特性令人分辨,她記得是屬於神武一族的古文字。
難道赫連狄是神武一族的人?否則他怎麼會這種文字?
“師傅,你紋在師兄身體上的,是不是一種文字呢?”靳長恭刻意地湊近,然後試探性地問道。
果然,赫連狄抬眸,神色越來越高深莫測,他彎了彎嘴角道:“為師記得,我從來不曾說過紋的是什麼吧,為什麼小姬會猜它是一種文字呢?”
“呃,其實,我曾經得到過一塊皮卷,是在鬥獸場贏來的,他們說那塊皮卷記載的是一個消失的文明圖字,十分珍貴,當時徒兒覺得有趣,便拿來研究了一下,可惜啊,無人懂得上面究竟寫著什麼意思。”靳長恭假意嘆息一聲,似很遺憾地看了一眼赫連狄。
而赫連狄聞言,一雙平靜幽深的眼睛卻似炙火燎原,激動地顫抖著,那是一種發現巨寶的狂熱。
“皮卷在哪裡?!”他擱下紋針,幾步跨至靳長恭身邊。
靳長恭舔了舔紅唇,無辜道:“師傅,那皮捲上的字無人能懂,您要來幹嗎?”
聽到靳長恭的話,赫連狄蹙眉,眸中的光度黯淡了幾分,轉過身繼續替赫連眥暽紋身。
“明日將皮卷拿來,為師自然懂得如何運用。”
這一句話,語氣儼然是一種不容抵抗的命令。
靳長恭眸光一閃,勾唇懶懶一笑道:“師傅有命,徒兒自當遵從就是,徒兒可是很乖的哦,師傅以後可得多疼我一些才是。”
赫連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