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雖然他們心中氣得要死,都唯有暫時忍她三分。
“既然靳帝對這些個——哼,如此信任,那我等也就不再多廢話了!”清廉候喉節滾動了幾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寶兒跟靳淵柏,僵著麵皮一臉鄙夷與不屑地乾巴巴吐出一句。
靳長恭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的確是說了很多廢話。關於你們這次出使靳國的目的,還有與你們今日硬要鬧進寡人宮中的原因,一併趕緊說了!”
裘太尉與清廉候此刻已經氣紅了臉,瞪著靳長恭差點將眼珠都瞪出來——豈敢!
這筆帳,他們絕對不會罷休的!
靳長恭不理氣得七孔生煙的兩人,反而一把拉過寶兒扯進懷中,嗅著他一身香膩的奶味,聽到他驚訝地“啊”一聲,勾唇愉悅地笑了。
抬眸,細緻遊巡過他那美玉一般雪白晶瑩的面板,還有那嫣紅色看上去柔軟香甜,最後看著他的眼睛,他的一雙清澄的烏瞳似泡在水的寶石,光瑩水澤。
她輕挑地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頜,逼迫那張小可憐又無辜的粉嫩小臉蛋兒抬起,那盈盈水意烏瞳有著羞怯、害怕、懵懂與無措。
“你,你——!”看到靳長恭竟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公然調戲那個人,清廉候終於忍不住氣得跳腳。
這該死的昏君,她究竟有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啊,?!魂淡!
“放開他,這個人就是我們早上失蹤的侍衛!”清廉候不顧形象地吼道。
靳長恭果然動作一頓,將視線從寶兒身上移到清廉候身上:“哦~侍衛?像他這種既沒有武功,且身無二兩肉的,丟出去不知道會打到自己還是打到別人的小粉嫩,竟然也能夠充當兩位的侍衛?哈!”
靳長恭十足嘲弄地嗤笑一聲。
而“小粉嫩”一詞橫空出世,瞬間便雷倒不少人,一直充當隔岸觀火的蓮丞相美須下的嘴角一抽,不過瞧了瞧那被陛下推倒的少年,唔,粉粉嫩嫩的,的確不負此名。
而靳淵柏則不爽地撇了撇嘴,腹誹道:小粉嫩,小粉嫩的,那些豬崽長得倒也是粉嫩的,陛下莫非是將他當豬來看待?
看出靳長恭的懷疑,裘太尉的臉色便難看了起來,他解釋道:“他乃祈國皇氏,我也是受人所託才會將他帶在身邊,這一趟他也只為出來遊歷一番,侍衛只是臨時安排的一個身份,望靳帝能夠將人放行。”
裘太尉其實一直在懷疑寶兒,特別是他竟然躲過了他安排的殺人,並且安然無恙地待在靳帝身邊。
他不能冒險讓他們單獨相處,這個白痴少年他到目前為止都弄不清他究竟是真智障還是裝傻,畢竟從他登基以來,總是莫名其妙地就化解了他們安排的這麼多次刺殺,這當真是巧合?
“既然你這麼說……不過寡人對他很有興趣,我們不如來問一問他,究竟願不願意留在這裡暫時陪寡人玩玩?”
“來,小粉嫩,告訴他們,你願不願意留在寡人身邊?”靳長恭靠近他,纖長的睫毛掃過他的粉嫩肌膚,柔聲地呵氣問道。
寶兒興許是被她的眼睛所蘊含的琉璃光彩所迷惑,眨了眨眼睛,糯糯道:“我,我願意。”
聽著寶兒的回答,清廉候跟裘太尉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陛下,他腦子小時候受過傷,智力不過七八歲,他如何懂得分辨事情?”清廉候當即出聲反對,並暗中使壓射向寶兒。
而寶兒在感受到他陰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整個人幾乎埋進靳長恭的懷中,不敢看他們。
靳長恭伸臂自然而然地將他納入抱護圈中,眼底異彩一閃而逝。
“難道清廉候在七八歲的時候,會連喜歡跟討厭都分不清嗎,難道有人拿屎給你吃,你也就吃了?”靳長恭陰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