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冷靜點,現在這種時刻,你無法保持一顆冷靜的心,你又怎麼能想到辦法去營救靳帝陛下呢?”蟒一句痛心疾首的話,便喚回了差點被冰蠶吞噬的暗帝的神智。
“對!她不會有事的,她只是失蹤了,再將人找回來便是了……”暗帝眸色暗黑,按住那被顆被無形千絲萬縷扯痛的心臟,一字一頓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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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泉閣
與金銘於一精緻樓閣小酌笑談風月的靳淵柏,此刻正懶洋洋地倚在漆綠欄杆上,幽怨望著粼粼湖光水色,道:“堂弟啊~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啊~堂兄我寂寞難耐啊~”
剛喝了一口酒的金銘聞言差點沒一口全薄噴出來。
“淵柏,你究竟鬧夠了沒有。且不論你等身份問題,陛下豈是你能肖想的,不對,你不能出言褻瀆陛下!”金銘嚴肅板著臉,重重擱下酒杯,義正言辭叱道。
靳淵柏一雙桃花眸溢滿似水年華,帶著淡淡情愁,睨向金銘,懶懶道:“你不懂~”
金銘皺眉,滿臉不贊成道:“我不需要懂!總之,你最好離陛下遠點,省得到時候你當真惹怒了陛下,我也救不了你。”
“誒~人生自古誰無死,牡丹花下死才是最美的死法啊,亦不枉我來這世間一遭啊~”靳淵柏眨了眨眼,眼波流轉間,晶瑩剔透,面上卻一副羞澀不由自已的模樣。
金銘表示他的牙都快被他這番腐話給酸掉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想他堂堂正直不阿的平徹候,怎麼偏偏就交了這麼一個不著調的朋友呢?
突然,一陣寒風冽冽從窗邊捲來,金銘跟靳淵柏一驚,只見一道黑影豁然落至兩人面前。
“誰!?”金銘全身戒備,憑這人一身絕頂輕功便足以令他不敢輕敵,他拔刀便要攻上去,打算以快制敵。
靳淵柏一瞬便反應過來,立即出聲道:“金銘,是我認識的人。”
金銘聞言,停下動作,詫異地看向靳淵柏。
此人一身黑袍,很瘦,即使穿著一身寬鬆的黑袍,依舊能從他露出的手腕看得出來,蒼白無血色,瘦骨嶙峋,他臉上戴著一張鬼面具,一身壓仰的黑色帶著深沉的死氣,就像一個從地獄重臨人間的死神一樣,厲風陣陣,鬼哭狼嚎。
僅一眼,金銘臉色一緊,便憑著本能地知道他絕非良善之人。
淵柏怎麼會有這麼危險的一個朋友……
“你怎麼來了,有事?”靳淵柏斂了斂神色,他了解暗帝,若非他真的有什麼緊急事情,絕不會親自出現在他面前,他從來都是大爺一般地召喚他辦事,哪有啥事是需要他尊駕光臨的。
有這麼一個囂張又拽了八百的堂弟,他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她失蹤了,你立即派遣全部人力物力替我查到她!”沙啞乾涸,似油盡燈枯的嗓音從那個黑衣人嘴裡吐出。
靳淵柏聽一愣,下意識問道:“她是誰啊?”
但剛問出口,腦中便如一道閃電劈過,臉色乍變:“是不是堂弟失蹤了?”
除了靳長恭一人,他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能夠令暗帝動容,令他失去理智瘋狂成性。
靳淵柏的堂弟=靳長恭=靳帝。
“什麼?!陛下失蹤了!?”金銘也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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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在得知陛下失蹤後,便卯足了勁兒,到處查探她的訊息,亦聯合了商族一眾,廣發各地暗樁積極尋人,因為擔心陛下失蹤一事會引起朝廷民野間的動盪不安,倒也秉承著華韶的囑咐,底調行事,並沒有鋪張鬧大。
但事實上,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比如莫,紅,陽,谷等四大家,一些需要聯絡尋求幫忙的現成勢力。
契秘密書信了二封,一封送給了夏帝,一封送給了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