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從今以後,戶部的手就不會支得那麼長了,寡人會重新讓戶部撥款下去,並派羽林軍前去幫你們工部修緝城牆,若有要求便上奏摺,寡人會酌情處理。”靳長恭淡淡道。
工部尚書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他顫聲道:“陛,陛下,這,這——”這是真的嗎?他的一句話,終是沒有問出來。
“下去吧,趕緊著手處理。”靳長恭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工部尚書直到站在內閣外,都還是一臉魂遊的狀態,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情,天上才會掉下這麼大一塊餡餅砸在他的頭上。
“暗一。”等工部尚書下去後,靳長恭對著空氣開口召喚自己的暗衛。
暗一蒙著一張臉,身手鬼魅一般從角落躥出,來無影去無蹤,就是他們的本領。這是最近皇陵那幾個老頭兒分配給她的助手,不得不說,這十六個暗衛比她想像中還要還得厲害。
想到這裡,靳長恭眸露笑意,那幾個老頭兒分明是在使詐偏心,明明派給靳微遙的暗衛都只是一些學過隱匿之術的普通高手,卻是她這十六位卻絕對是百裡挑一的高手,並且都身懷一技。
“陛下,有何吩咐?”暗一跪地凝聲道。在暗衛中負責調查,他的輕功與頭腦是十六位中最強的。
“去查一查羽桀是不是跟別國的什麼人接觸,派人好好查一查他的府邸,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靳長恭迅速交待完,暗一頷首,起來便閃身而去。
靳長恭步出書案,走到書房中擺放的紫檀錦紅薔薇的軟榻,軟軟地躺了上去,揉了揉緊繃的眉宇之間,雙眸懶得無神地盯著一處空氣,心中思緒萬千。
感覺肩膀痠痛痠痛地,可是卻沒有人會敢替她按摩了,感覺空氣裡乾淨得讓人嗅不到別的氣聞,那一抹永遠跟隨著她的馥郁馨香消失了,那總是聒吵的纏人的聲音,也消聲彌失了。
靳長恭氣息微重,攤開四肢,像懶懶的冬蛇一樣,平攤著。
一會兒,她感覺不舒服,又翻轉了身子,撲在軟榻上,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感覺不舒服,又翻轉過來。
就這樣,不知道想什麼,還是因為什麼都不願意想,她拿起一個枕頭將頭埋了進去。
“走就走吧,反正他從來就不屬於你,你也並不是非他不可,你並不需要他,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一直唸叨著這一句,靳長恭的聲音漸輕漸弱。
像要將自己催眠,她一直念著念著,直到微微的,平穩的呼吸氣傳來。
終於——她將自己催眠睡著了。
幔上垂掉著翡翠珍珠串簾,和著微風發出幾聲叮鐺聲響,一雙柔荑溫柔的揭開枕頭,輕輕似怕碰碎般撫上靳長恭的雙眉,順熱滑落,眼睛,鼻樑,細嫩的臉頰,最後停在她紅潤的雙唇,細細摩挲。
“怎麼就這樣睡著了~萬一著涼了怎麼辦?”取出一條水獺毛邊夾緞薄裘覆在她身上,看著她安靜地睡著,沒有了對他的冷漠,疏離,與那令他寒心的背影。
他鳳眸以針凝集,呼息都感到微痛,以難耐地將她抱住,不敢用力吵醒她,卻又想將她深深地嵌入身體內,讓她無路可逃,可退。
“你是在懲罰我嗎?”懲罰他從前的冷眼旁觀,懲罰他的隱瞞,懲罰他越來越無法控制的心——
睡夢中的靳長恭似乎在夢夢魘之中,那看到了“他”,“他”對著她很開心的笑,但是她卻感到渾身發寒,“他”愛跟她一起“玩”,可是每一次“玩”後,她都要躺在床上好久不能動彈。
“不要~”靳長恭不安地伸出手,呻吟一聲。
“別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離不開我的,雖妄想你能逃得掉——”“他”笑得一臉純真,像明媚的太陽,伸出手抓著她稚嫩的雙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