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幾年不見,她的舅舅脾氣變得這麼暴躁,不再是以前那個有耐心溫暖的赫伯特,而是眼前這個冰冷的國王。
是的,現在的赫伯特是這樣,再也不能和蘇瑞記憶中的舅舅重合,因為他做的那些事,就表示他再也不會是蘇瑞記憶中的樣子了。
也許,過去的赫伯特,只能用來緬懷了。
赫伯特鬆開蘇瑞的手,她的手因為被赫伯特死死的拽住,被捏得通紅。
蘇瑞只是低著頭,用另一隻手輕輕揉著。
以前的赫伯特是個文弱的書生樣,可現在他完全成為又是抱又是拽的男人,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佐王大人,而是現在的國王陛下。
赫伯特獨自站在一旁,慢慢恢復情緒。
他伸手握住蘇瑞的手,看著被他捏紅的小手,他很抱歉:“對不起,傷到你了。”他的語氣突然就軟下來,與他剛剛的行為判若兩人。
低著頭的蘇瑞更加不知如何解釋赫伯特的種種行為。
他雙手握住蘇瑞的手,上前半步,靠近她。低聲道:“你知道嗎,你長得和我姐姐的女兒很像,那位說我是美男子的索菲亞公主。”
沒想到,赫伯特就這麼把事情說出來。
蘇瑞沒想到他會點破這一點,她以為他幾年沒有見過她,她以為改變頭髮的顏色,她以為她把自己磨礪成普通女孩的樣子,他就不會認出來。
可偏偏,現在赫伯特就說出來,原來她和小時候真的那樣相似?
內心翻湧起無數情緒,可蘇瑞明白,此刻可不是什麼失散多年的親人相聚的感人時刻。她面上波瀾不驚:“剛剛那位花匠也這樣說,看來您是因為我長得像索菲亞才留下我的對嗎?”
這樣問,想得到怎樣的答案?
☆、Chapter 172
赫伯特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只是想她了。”他將蘇瑞的手握得更緊,自言自語:“蘇瑞,你不應該到城堡來,你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蘇瑞怎麼可能不知道。
赫伯特今天一怒一憂的情況讓蘇瑞很意外,她不知變得喜怒無常的舅舅下一刻要做什麼,她只能靜靜的待著,不做任何聲響。
她想,赫伯特很快就能平復情緒吧。
但這終究是蘇瑞自己的想法,因為下一秒,赫伯特又將她從花園中抱起,大步朝長廊走去。他依舊不顧蘇瑞的感受,不在乎她是否願意。
蘇瑞死死拽住他的衣角,怕他一不小心將自己掉在地上。
轉過彎上樓梯,蘇瑞被赫伯特抱著上樓。奇怪的是赫伯特沒帶蘇瑞去她昨夜的房間,而是朝另一邊走去。
那裡……
門口有幾名守衛在,赫伯特將守衛打發走,抱著蘇瑞進了房門。
蘇瑞明白,這是赫伯特的房間。約翰說過如今赫伯特房門前有重兵把守,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假。看來赫伯特的房間裡確實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現在蘇瑞顧不得那麼多,因為她已經被赫伯特輕輕的安放在床上,而他就睡在她旁邊。
畢竟赫伯特是舅舅,蘇瑞就算知道用此方法進入城堡會失去什麼,但現在她是惶恐、害怕的。
她縮縮身子,退了些。
赫伯特不緊不慢的跟上她的步伐,靠近她。蘇瑞將被子拉在自己胸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陛下,您沒有睡好嗎?”
赫伯特重重的呼吸幾聲後有氣無力的回答:“是的,所以你不要走,陪我休息一會兒。”說著他拉開被子與蘇瑞同蓋一床。
赫伯特靠近蘇瑞張開猿臂抱著她纖弱的腰際。蘇瑞身子突然一驚,僵在那裡不能動彈。
赫伯特靠得更近,輕柔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他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