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不做停留。
莎莉斯特忍不住叫住:“霍爾,能和我說說話嗎?我們七年不見,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有。”霍爾的聲音依舊冰冷。
莎莉斯特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的乖兒子還是想念她的,想與她說說心裡話。
霍爾沒轉身,背對著她:“我希望阿爾瓦與其他封王不一樣,希望他只能娶一個妻子,沒有情人這一說。”
什、什麼?
莎莉斯特沒回過神時,霍爾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無盡的失落在莎莉斯特內心蔓延,如今她看似有弟弟有兒子有女兒,其實呢,她什麼都沒有。
赫伯特對她不理不睬,索菲亞似乎有自己的事,總是見不到身影。
如今的霍爾更是連話都不願說,莎莉斯特怎能不失落,不害怕,不恐懼。
————
晚上莎莉斯特睡在橙色被套的被窩裡,不禁想起記憶中遙遠的過去。
那些曾鮮豔的過去慢慢變得斑駁變得越來越不清晰,安靜喜歡坐在旁邊圍觀的亨利,喜歡和弟弟吵鬧的索菲亞,總是哭鼻子的霍爾。
這些都遠去了。
還有那些美好的畫面,那一年搬家的記憶,抹不去的哀傷襲來。
多少年沒睡過好覺,夢中總是被稚嫩的孩童聲驚醒,總是有人在呼喚她,媽媽媽媽。
可從夢中醒來時,終究什麼都沒有,只是夢境而已。
啊,多麼可悲的事實,多麼可憐的人。
睡不著的莎莉斯特輾轉難眠,突然門外響起叩門聲,是僕人的聲音:“阿爾瓦封王有急事找您,莎莉斯特?”
阿爾瓦?
他白天不是離開麥普納了嗎?莎莉斯特能想到阿爾瓦為何而來,無非是想說他與米蘭達的事。可莎莉斯特下定決心不讓阿爾瓦與若拉在一起,當然不會再見阿爾瓦。
畢竟,她希望若拉能嫁個健康的孩子。
莎莉斯特沒做聲,佯裝睡著了。
突然門被猛烈的叩擊,是阿爾瓦的聲音:“我想和你談談,是格里奎爾的事,抱歉這個時間打擾請開門。”
阿爾瓦努力保持最好的禮儀,在不惹怒莎莉斯特的情況下他能與她更好的交流。
莎莉斯特忍不住起身去開門,她想聽聽阿爾瓦究竟想說什麼。
阿爾瓦進門立即道歉:“抱歉,打擾了。”
他只是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入莎莉斯特臥室的意思,莎莉斯特披上毛毯將阿爾瓦請進房間。
落座後他說:“我會努力管理格里奎爾,但請您收回我與米蘭達的婚約,我只有這一個要求,我可以自由選擇我的愛人。”
是的,阿爾瓦回來了,他回來爭取機會。
正如若拉所說,如今離開,往後的事就更加難以預料了。
莎莉斯特並不意外,只是想到阿爾瓦的身體就不得不狠下心:“你有家族疾病,會突然倒地抽搐甚至傷害自己,你所認為的自由選擇愛人,無非是自私的行為,因為你給不了對方天長地久!”
突然阿爾瓦竟無言以對。
幾秒的時間他才說:“我的身體我很清楚,我並未到您說的那樣嚴重的情況。難道你將米蘭達丟給我不是自私嗎?她又究竟做錯什麼?如果我是您說的那種情況,為何知道我的情況卻將一個無辜的女孩拉進來?”
莎莉斯特被問到無言以對,才說:“她必須犧牲,我會補償她。”
莎莉斯特不願再多談,將阿爾瓦趕走。阿爾瓦不願就此離開,做著最後的爭取:“莎莉斯特,我知道你曾是麥普納的女王,現在的國王是你弟弟,未來的國王是你兒子,你的話分量很重沒人敢違揹你的意思,但是你真的忍心看著我與若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