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勇氣都沒有,於他人是再平常和簡單的不過了的罷,但僅是有那一絲感情流露的關於她都害怕和羞於去做。她感到歉疚和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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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綠的茶葉隨著熱水的注入沸騰旋轉,然後水滿,遊蕩,停歇,嫋嫋白煙。兩杯斟滿,蘇曜放下銅水壺。
聽見腳步聲,嘴角揚起,抬頭望向來人。將茶盞遞了過去。
昂首闊步的蘇豈徑直在蘇曜一旁坐下,接過,送入口中。立馬喝道:“燙得很!”
“當然燙。才燒沸的水。”
“你不提醒提醒。這一路無事,沒想到最後栽倒你這杯茶上頭!你讓我順當一回不行?你體諒體諒不行?”
“就是體諒你辛苦,我才親自燒了水,還拋頭露面在大街上買了茶,這套茶具我都買了新的,還有這個水壺也是新的。就在這裡等著你回來!親自給你倒了茶,還親手送到你的手上!就沒差餵你喝了!我如此體諒你!你還要怎般?”
“那以後溫柔點可以不?”
“我儘量。”
蘇豈對著杯盞吹了吹,道:“我見到公主了。”
“怎樣?”
“老子進個皇宮不容易啊,在那個外頭轉悠了好幾圈頭。此次袖錦節公主稱病沒有到場。”
“公主怎麼說?”
蘇豈慢悠悠道:“公主說從你隨王爺去度過王宮那次,就看上你了。以後你又同她在戰場上見過幾次,她就更看好你了。這次和親是她主動提出的,皇帝還沒答應就派擅自主張派使者來了,皇帝很寵她,她說她也不怕。一來她確實喜歡你,二來這戰她不想打。”沉了一瞬說道:“瑜王許約,戰後將以前王爺戰勝所佔之地的其中三座城池歸還。”
蘇豈口中的王爺,即是蘇曜的父親,老王爺。
聽後蘇豈所說,蘇曜眼神暗了暗,略帶怒氣道:“無論是哪幾座城,就當這戰真敗了,那瑜王也不會給!簡直愚笨!我的東西他瑜王休想!”
蘇曜說的不錯,瑜王只是以此來誘篤國罷了。只是那是父親征戰而來,那是皇叔的疆土,不容他人隨意涉及更不容隨意取來作為他人交換的說辭。他記得父親征戰時的模樣,在血雨中的嘶吼和砍殺。父親是威嚴而強健的,所以當軍醫說父親積勞成疾時,他想父親那樣的人怎麼也不會因這樣的原因就這樣逝去,他覺得荒唐,不可相信!
蘇豈同樣明白,仍繼續道:“公主說篤國皇帝昏庸,貪圖那幾個城池,便應了這事。此前之所以會突然和親因公主勸說,欲停止交戰,皇帝才有了遲疑。方才也說了,公主是擅自就馬上派使者來求聯姻,這不僅為了求和更順利,也因公主私心。瑜王知道時已是來不及,恰逢傳出你斷袖,瑜王立馬叫皇帝藉此要求取消聯姻。瑜王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又把那皇帝說的服服帖帖的,怕橫生枝節,說什麼公主兒女情長,把公主軟禁了!這才被稱為女將軍的公主此次我們沒有看見一面,稱公主抱恙怕你起疑卻更是讓人心生懷疑……你說這樣的皇帝怎麼生的女兒又這樣聰明……去聽那外人的話……現在確定是誰了吧?”
“對。”
蘇豈輕道:“就留著給他們報信吧。”隨即話頭一轉,“你說為什麼你想禍害的人呢沒禍害到,怎的那遠個人你就禍害了呢?秦嶽和我離裡這麼近,你怎麼就沒禍害到?!”
蘇曜誠懇道:“我不知道。”
蘇豈瞬間覺得蘇曜很無辜。
蘇曜,蘇豈離去時是七月十五,現在已是八月二十。秦嶽如常的過著自己的日子,當回頭看時,不覺竟是一月有餘。房屋外竹葉依舊綠的深厚,秦嶽獨自低語,“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秦嶽聽周侯說近日戰事已有好轉,但是依舊艱難。秦嶽聽後只是悶悶的恩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