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羨之笑道:“我怕什麼!”
晚清一邊揭臉上水果片,一邊說:“哎呦,是呀,今天風好大,怎麼把你給吹來了!”她本來是想看到黨羨之後大吼一句“你小子這兩天不打算找我玩也不提前打聲招呼!”結果話趕話說到這兒她這句也就憋著沒說。
黨羨之道:“前些天玩得太野,欠了好多功課,只好在家補了才能出來。”
晚清驚訝道:“呀?你還學習?”
黨羨之笑道:“傻瓜,是有好多公務需要處理。”
晚清更驚訝了:“呀!?你還處理公務!?”
黨羨之道:“那是當然,你以為我真的整日都遊手好閒嗎?”
晚清一副那當然了的樣子,說:“那不是必須的嗎,你不光得遊手好閒,還得任性妄為,這才對得起你二殿下在外面的名頭啊!”
黨羨之作勢要去抓她,晚清在臉上摸了半天終於取下最後一片黃瓜,見此順手就往他臉上送去,黨羨之卻笑嘻嘻地突然一把捉住她手腕,探頭過去很利索地就把黃瓜給吃了。黃瓜片上還帶著淡淡的面板的溫度和氣息,黨羨之吃了蜜似的眉開眼笑。
晚清抹了抹臉,訕訕說道:“呃,好吃嗎?”
黨羨之意猶未盡似的地看著她,笑道:“你說呢?”
晚清不敢再說什麼,便問:“你平時都管些什麼事兒啊?我看你什麼都不做的啊……”
黨羨之在榻上坐下,說:“這一句兩句話可說不清楚。”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不過有件事你也許感興趣,慕容大人,也就是慕容博他父親,前幾天奏說我那沒過門的皇嫂病了,病的好不蹊蹺,療養來療養去也不見好,怕帶病出閣入咱皇家的門不吉祥,懇請皇上將婚期延遲半年,等這病好得徹底了再辦婚事。”
晚清不由哼的笑一聲:“病了!”
黨羨之道:“怎麼,你不相信啊?對了,你不是在他們相府小住過幾日嗎,可有聽說那慕容雅得的什麼病?”
晚清搖頭道:“我不知道,沒聽說過。然後呢,這事兒怎麼解決的?”
黨羨之說:“父皇和大臣們商議一番,當然是準了。待太史局另擇吉日完婚。宮裡還派了御醫去給她瞧病,也說暫時靜靜調養著。母后還說要去瞧瞧她,慕容大人再三阻攔,說她晚輩姑娘家消受不起,也就罷了。”
晚清心想他當然得拼命阻攔了,不由笑道:“你們家真麻煩,人家結個婚是自己的事,那些個大臣們摻和什麼,還要另擇吉日,萬一他兩人就是屬相不合呢,萬一慕容雅天生剋夫呢,呃,也不是這個意思……萬一他倆就是八字合不來呢,再說那吉日為什麼就一定是吉日呢,萬一那看星星的人是胡說八道的呢……”
黨羨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你哪來這麼多萬一!不過話也沒錯,確實麻煩的緊,原也沒這些個必要。”
晚清一聽不由擠兌他:“這話你可別說,哪天你要是娶媳婦了,還不是得讓那些大臣們搖頭晃腦討論哪家的姑娘比較配,哪一天日子比較好,說不定再討個好彩頭,搞個特赦日什麼的,那你就積大德了。”
黨羨之笑道:“我愛怎樣就怎樣,他們管我皇兄,可管不著我。”
晚清心想:你現在這麼說,將來可由不得你。只聽黨羨之說:“我早上只喝了口茶便出來了,現在餓得厲害啊!”
晚清說:“那去吃飯,我吃飽了,可以看著你吃。”
黨羨之道:“不急,我們這就到茗捨去,今日有好玩的事。”
到了茗舍,晚清發現今天果然有所不同。往日一樓的堂內總不密不疏地擺著位子今日卻騰空了,中央搭起一座不大的臺子,一尺來高,臺子上放著坐墊和一張長形矮桌。幾米之遠的外圍錯落有致地擺了一圈桌椅,桌子上已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