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藍不懼強權地頂撞她:“我還正想減肥呢,誰讓你給我吃銀子……再說,你現在可是個大富婆了,我不吃你的吃誰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貧夠了又開始湊一塊嘰嘰噥噥忘我地聊起這些天的事兒來。
☆、45。約定(下)
連王府中終於也張燈結綵,有了些新年的喜慶樣。缺席了黨羨之,雖很是遺憾,但一想到這年過了離見到他的日子就更近了,晚清也不感傷,更一心盼望著趕緊把這年過完。再者,有了楊藍他們的陪伴,她到底是熱鬧歡快了些。
府內大小內外事宜自有管家辦理得妥妥的,晚清也從沒想過去操那份心,跟著一班人熱鬧熱鬧吃吃年夜飯放放煙花爆竹什麼的,也甚是歡騰。
相比之下,倒是宮中的年過得乏味了些。皇帝病重,皇后體虛,連帶著整個皇宮都病怏怏似的,不敢鬧起。淡淡吃了宴席,該賞到眾臣家裡的御菜也派人賞去了,這年也差不多過完了。
楊藍轉醒之時,已近年尾。楚荊揚將煙羅的事向她說了,楊藍雖不喜歡這丫頭,卻也擔心她的安危,對於楚荊揚的想法自然也是贊同的。
晚清沒想到他們會突然說走,一邊私下裡死不甘心於楊藍的薄情寡義,一邊使勁挽留他們過了年再走。
最終定下的結果是,跨過年關楚荊揚便和楊藍先回一趟紅蕉山莊,看看情況是否有變化,如果仍是不見煙羅回來,他們便再回來看望晚清一下,然後到江湖上去找尋煙羅的下落。
白天大家同處時還不覺什麼,夜深獨眠之時,想到半年未見,匆匆相見又匆匆別離,而這一別,甚至連互通封信都不那麼容易,就不禁讓人覺得,這情形真是恍如一夢。
送走了楊藍和楚荊揚後,晚清每日裡翹首以盼,一顆拳拳之心專心致志地等著黨羨之的歸來,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期於厚望地等待過一個人。
可是,人們常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真理總是時時被實踐的。好不容易一天又一天地盼過去,眼見著使團一半天后便能到京了,管家大人忽告訴她,宮裡傳出話來,使團倒是回來了,可連王和紅蕉軍半路被順便派去打山賊了。
原來新年喜慶日裡,永州府上來的奏表中卻提到了一件愁事。
永州境內虻山之上,糾集著一群綠林,落草為寇,佔山為王,做的是攔路搶劫打家劫舍的買賣。原本對於這種事情,官府是能壓則壓,實在壓不住,只要不鬧得太過分,也只好睜一眼閉一眼了。只是 ,這一兩年來草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鬧得也越來越厲害了,不光搶村搶鎮,還慢慢搶到城裡來了,今年年關,更是乾脆劫了一把官家的銀子。這事如果再忍下去,已不是窩囊,而是要丟官帽的問題。
黨熙之一道批文發下,便讓連王和紅蕉軍途徑永州時,務必要協助當地官府,完全清剿了這窩匪賊。
黨羨之攜紅蕉軍到境後,與永州府兵稍作溝通,便大致瞭解了地形與戰況,紅蕉軍是正規軍隊中的拔尖者,打一群匪類自然不在話下。部隊休整部署兩日後便開往虻山。黨羨之歸心似箭,卻生生給攔在了半道。一口惡氣憋在心中,火氣全撒在了土匪身上。
虻山上的一干土匪自詡英雄好漢,半分不將官兵放在眼裡,萬沒想到這次碰上了終結者,全體上下幾乎盡被生擒活捉。永州府衙一片大喜,只挑了一大群頭目收監帶回,其他烏合之眾的小嘍囉,就地罰了一頓便都趕回家去了。
饒是速戰速決,歸期還是延了十多天,掐指算算,黨羨之這回來之日,該到元宵節前後了。
期間晚清雖等他等得落了場空,卻意外收到一封丹明的信,信封上寫著“代交荊揚與楊藍”。
楚荊揚和楊藍回到紅蕉山莊後,不僅沒得到煙羅的訊息,反而又增了個壞訊息。小蘿只過了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