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眼睛一亮,“難道是你爹,來找你了?”
“我爹,真的是蘇良昀?”
即使她孃的身份讓所有人不恥,但他也曾經無數次想過他爹的身份,販夫走卒,拼命百姓,甚至是有點錢的富家公子等等。
只是,在真知道的時候,他的心情就很矛盾了,有這樣一個爹,再加上他的腦子,認了之後肯定是前程似錦,所以,認爹是一定要的。
只是,楊春花去母留子那四個字,讓他有些猶豫不決。
“恩,”許氏點頭,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你爹,是我見過所有公子中,最有才華,最富氣質,相貌最迷人的。”
“那我在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許一鳴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到現在我止,蘇良昀都沒能生出一個兒子,除了我之外。”
“這麼說?他是準備認你?”許氏眼睛亮得很,臉上的笑容讓本來就貌美的她,更添了幾分風情。
許一鳴搖頭,站起身來,“要認我的前提是他今後都生不出兒子來,還有,你得想想你的身份,聽說,他以後是要繼承蘇家的。”
原本興奮不已的許氏,一聽這話,臉色都白了。
她身為曾經江陵青樓的頭牌,能勾搭上蘇良昀,並且在懷上孩子以後,順利從青樓脫身生下許一鳴,就能說明她的腦子很聰明。
“一鳴,你不會不管的我吧?”
許一鳴走近,然後看著許氏,“娘,你讓我怎麼管?大戶人家裡的彎彎道道你應該比我更瞭解才是。”
許氏低頭,芊芊玉手抓著腿上的衣服。
當年她年幼無知,以為憑著孩子就能進入蘇府,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可笑,就這黑山縣裡的富家老爺公子,跟她好的時候,那個不是點頭,說是會給她一個名分。
可轉身之後,就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輾轉這麼多年,她真的已經累了,想找個能說得上話的男人依靠,哪怕是個妾,她現在也願意的,只是,卻沒人點頭。
“你是決定要拋下我了?”
許氏沒有抬頭,聲音依舊柔弱。
許一鳴的目光閃了閃,“所示那人要來帶我走,我覺得現在的我有什麼資格跟他講條件嗎?”
許氏明白他的話,兒子走與不走,以那人的家世背景,都不是她們母子能做主的。
“娘,你有那麼多銀子,就是我走了之後,你也不用擔心生活,我想只要你不惹事,他應該會答應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不惹事這三個字很明顯,母子兩人都懂,若許一鳴真的是蘇良昀唯一的兒子,那麼,以後許一鳴就很有可能是蘇家的當家人。
這樣身份的人,是決不能有一個青樓出生的母親。
“你還小,”許氏抬頭,看著她兒子,“不懂,我要的從來就不是衣食無憂,我想找個人陪,找個人依靠。”
許一鳴皺眉,八歲的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她娘為什麼就非要有男人不可,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那你就找一個男人,安安分分地嫁了,你不用操心我。”
“哪有那麼容易?”
哀怨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許一鳴不耐煩地說道:“那得有多難,不就是要會讀書寫字,陪著你風花雪月的人嗎?富家老爺公子不成,窮酸秀才總可以吧?”
許氏眼睛一亮,她怎麼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呢。
“不過,”許一鳴覺得她娘雖然不用她提醒,到底忍不住開口說道:“若真是遇上那樣的,你就地牢牢地掌握住銀子,知道嗎?只要你不被迷了心竅,我想你那些銀子,至少夠你和一個酸秀才花上十幾二十年的,到時候我若真出息了,會再給你送錢去的。”
“一鳴,這個就不用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