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低喊:“欣雅!”帶著十足的滿意。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弧度,那是我從沒見過的唐逸,眼底的憂傷深邃全然不見,異常明亮的睦子閃爍著,像星光一樣將我定在了那裡。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站在他的旁邊,他卻摟著另一個女人喊著我的名字。
在那一瞬間,我的心竟莫明的酸楚,悸動。我剛想開口,弄清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見那個笑豔如花的我,猛一用力。唐逸就被推了出去,眼裡滿是受傷的神情,仍就不死心地問:“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
我看到了,這次是真切地問我,因為那個長得像我的女人忽然不見了,而我手裡正拿著那把刺入唐逸身體的兇器。那把短刃還在滴著唐逸的血,看著這一切,我嚇壞了,短刃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我撲過去,覆上唐逸捂著傷口的手,滿是沾稠的溼熱從我的指縫竄了出來。眼淚劈里啪啦地掉在我的手上,沖淡了那片暗紅。嘴裡不停地呢喃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一激靈,坐了起來,明知道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可是臉上卻早已溼浸不堪。那個夢看起來,那麼真實,就好像是有人要告訴我,這就是唐逸的宿命,終究要因我而受傷,因我而亡。
我還沉浸在夢裡,無法走出,就聽見門吱了一聲,竄進了一個人影。天已經黑了,屋裡又沒有掌燈,我根本看不清是誰闖了進來,想到劉吉走時詭異的一笑,該不會是他吧?便想大叫,希望能夠喚來王府的守衛。就在我張嘴的瞬間,一隻手捂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是我!”然後身子一怔,“你怎麼哭了?”
聞聲,我立馬回過身去,兩手環住他的腰,摟得緊緊的,像是摟住失而復得的珍寶般。低泣著說:“唐大哥,你怎麼真的來了,你不知道他們是故意引你來的嗎?”
唐逸也摟緊了我,安慰道:“欣雅,別怕,唐大哥這就帶你走。有什麼話,我們離開再說。”
其實,我不是怕,就是想到那個真切的夢,心有餘悸。我沒說軒轅石的事,如果能這麼逃走,不如先出去從長計議。他們當初那麼輕意就剷平唐家莊,一個唐逸和我又怎麼會是對手。想到這,一股寒意直抵我的心湖。
唐逸扶起我,就要走。我跟著唐逸走了兩步,才發現鏈子鎖在我的腳上,根本走不出去。這時唐逸也發現了我的腳鏈,忙蹲下,手抓起鏈子一用力,鏈子只是怔了一下,仍就完好的呆在那。就只見白光一閃,唐逸拔出了他的劍,兩金屬相碰,砰的一聲悶響,鏈子就斷了開來。削鐵如泥的寶劍,還真不是蓋的。
我們剛想起身離去,就聽唐逸說:“不好!”似乎老天要印證唐逸的那聲不好,一眨眼的功夫,屋內明亮如白晝,一個巨大的鐵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天上罩下來的,把我們生生地困在了裡面。唐逸動了動鐵籠,又用劍砍了砍,鐵棍都無動於衷。難怪王妃說:“不要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地方。”還真是,佈下了天籠,就等著唐逸往裡鑽。
就在這個時候,繁雜的腳步聲傳來,像是很多人的樣子。然後門被推開,兩排侍衛搶先進入,各個手握鋼刀,英勇不凡。緊接著一個身著貴服,面色紅潤,略顯氣質的中年男子從門外走來,後面跟著王妃和鸞鳳。想來,那個中年男子就是傳聞中的雲王。
雲王徑直走了過來,看著困在鐵籠中的唐逸,略顯驚奇地說:“你就是唐逸?”
唐逸挺了挺脊背,眼裡噴射著仇恨的火焰,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周身佈滿了騰騰的殺氣,讓人不自覺的心裡發寒。只聽他恨恨地說:“血洗唐家莊是你主使的,一路上的追兵也是你安排的。滿手的鮮血,你就不怕最終會死無葬身之地嗎?”原來,唐逸已經知道他的仇人是雲王了。
雲王看著唐逸毫無懼色,只是仰天長笑,說:“笑話,就憑你?識相的話,就把軒轅石交出來,即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