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便離開了。
不過這種貌似溫情脈脈的場景在燕子泓看來就是腦殘的行為,這個陳珏貌似有帶侍從吧……
好吧,就算她為了討好佳人,額,那個佳人自己也有帶侍從啊!次奧啊,神邏輯無法理解。
不過彈指間,就見陳珏拿著一個卷軸以及一個盒子回來,她走到視窗的位置,把卷軸開啟,放在視窗旁的書桌上,燕子泓定睛一看,才發覺是一幅畫卷,隨即她又把盒子開啟,原來裡面放著毛筆、硯臺、以及墨石。
“怎麼?殿下還要我幫忙磨墨不成?”陳鈺擺好東西,見燕子泓仍是穩坐在飯桌,不禁氣絕。
“子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幫你研墨,如何?”
“不必了。”燕子泓笑著回絕了燕朝睿的提議,心中有些遺憾,她是真的想讓陳鈺幫她磨墨來著,罷了,反正她這個徹頭徹尾的現代人根本寫不好毛筆字,又何必浪費燕朝睿這個勞動力呢,自己隨便磨一下,寫首詩就算了,根本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看著那幅頗有意境的山水淡墨畫,燕子泓實在是不忍心破壞,便又跑出去要了一張宣紙,才肯提筆。
可是提筆半天,燕子泓也不知如何下筆,她實在不想露那一手慘不忍睹的毛筆字啊,可是無奈之下,也只得用彆扭的握筆姿勢寫下半首詩:“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
不是她不想寫全,而是…寫著寫著就突然就想不起下句了,汗,可惜下筆無悔,就算現在想起全詩也無濟於事了。
全神貫注地寫好後,燕子泓才發現自己的字有著驚人的變化,雖然看起來並不如何出眾,但是它很齊整,這對於她這個很少握毛筆寫字的人來說,真是一大驚喜。可能是本尊的身體的自然反應吧。
正當她對著這副畫沾沾自喜的時候,眾人圍了過來,莊無塵更是毫不客氣地從她手中奪過那張宣紙,仔細看了起來。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肖映塵緩緩念出這句詩,臉上的表情有些迷惘,眼眸中含著一抹不易被察覺的訝色。
“哼……詩倒是不錯,就是字醜了些。”莊無塵冷哼一聲,把紙放到桌面上,續道:“看來殿下的變化的確很大。”
猶記得不久前,還和他們一同飲酒作詩的她,木著一張臉,一個人怯懦的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當他假意好心地關注她時,她那一瞬間緊張的眼,與羞紅的臉令他記憶深刻,她做好一首詩,用結結巴巴地語氣請求他看一眼,他記得他當時漫不經心地拿起,卻被那一手漂亮的字型震懾住,待他帶著一絲興味看下去時,卻失望得很,不由得開口譏諷道:“殿下的字不錯,就是詩差了些。”
而她聽完後,呈現出的窘迫模樣,卻讓他們這些官宦子弟茶餘飯後笑了半個多月。
“字不好看麼?我覺得蠻好看的。”燕子泓見他詆譭她寫的字,忍不住開口辯護。
聽聞此言,眾人皆默。
“算了,看你們如此不屑本殿下的墨寶,那我就帶走好了。”燕子泓有些不高興了,任性的因子又開始發作。
“慢——”莊無塵一手拍住那張紙,開口喝住她伸手欲奪的動作。
☆、第七章:話不投機半句多
“難道二殿下說話不算數麼?”莊無塵冷笑道。
燕子泓皺著眉,努力壓制著心中那團無名火,這個莊無塵也算極品了,竟然讓甚少為不相干的人事動氣的她大動肝火。
“睿之,我們走吧,這裡太悶了。”她努力維持著聲線的平穩,轉身走向燕朝睿。
“怎麼?難道殿下嫌棄我們招待不周?”陳鈺那討人厭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燕子泓清晰地聽到她腦子某樣事物發出“蹦”的一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