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也喝不慣?就算遠道而來也說不通,因為就連那些高鼻深目的番邦人也識得這馬奶茶。
他全副心神凝聚在身後,卻忘了留意身側的妹妹,不然只需抬眼一看,就能看見白朗麗珠那副失魂落魄的神色。
出了個大糗的燕子泓聽到燕朝睿那滿不客氣的刻薄話語,頓時拉不下老臉,誓要與對方爭個高低:“你很得意是麼?你是覺得我……”話說了一半,卻發覺對方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身上,一張臉陰沉沉的,那雙異常美麗的鳳眼此時卻越過了她,看向了她身旁的不遠處。
她順著燕朝睿的視線,半側著頭一看,卻發現隔壁桌一女子正愣愣地看著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見她轉頭看過來,那女子才似忽然被驚醒一般,迅速地低下了頭,慌慌張張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擋住了燕子泓看過來的視線。
“這……難道是我太美貌了?”燕子泓也愣愣地看了對方半餉,回過神來便開始自戀起來,剛才那少女的一番做態,料誰都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誰叫你摘下面紗的?”燕朝睿正恨不得將隔桌的女子雙眼挖去,好不容易暗壓下心底那股邪火,卻聽見燕子泓這類似於沾沾自的話語,頓時一股暴躁夾雜著其他負面情緒一起湧上心頭,忍不住橫了她一眼,硬聲冷言道。
“……難道喝茶不用摘?你給我試試啊!”她最聽不慣別人的冷言冷語了,桃源是這樣,燕朝睿也是這樣,難道好好說話會shi麼?她記得當初認識燕朝睿的時候,對方不是這樣的啊,明明一副音清體柔易推倒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時候演變成這陰晴不定的樣子的?
“真是不明白你在想什麼?好好說話不行麼?”隔了半餉,不見對方回話的燕子泓覺得這氣氛實在太尷尬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哪句話得罪她了,明明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說是奶茶事件又覺得不像,如果說是沒經過她同意就擅自摘下面紗,導致燕朝睿生氣的話,她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喝茶為什麼不能摘面紗?
想起剛才燕朝睿那陰沉��說難凵瘢��牡拙陀行┎皇娣��芫醯靡�鴉八得靼撞哦裕�幌朐詼苑叫鬧辛糲賂艉遙�暇顧�撬�謖飧鍪瀾縟鮮兜牡諞桓觶�彩悄殼拔�刮ㄒ灰桓讎笥選�
“不明白我在想什麼?”燕朝睿似是被她這句給吸引住了,不知是無意識重複著她的問句還是在反問她,但燕子泓還是負責任地回到:“是啊,明明之前不是這樣子的,你和我之間無論什麼時候開玩笑都無所顧忌,也很信任對方,就好像自從來了這藍月城後,你就變得很陌生了,我經常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即使我心裡明白你是太女,自然對待他人有所不同,但為何之前我感覺你真心以待,現今卻又恢復成高高在上的太女?”
“……”聞言,燕朝睿只覺得心下一陣悲哀,明明之前自己抱著半虛半實的試探接近於她,卻被對方說成了‘真心以待’,現今她對她並不設防袒露真實,卻被對方說成了‘陌生與高高在上’,到底何謂真何謂假?她真的明白嗎?還是說,對方眼中的真實卻是自己那副虛偽可親到令人作嘔的模樣。
“……我只是動作快了一點,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就摘下了面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值得這樣大動肝火麼?還是說——”正苦口婆心地解釋著自己的燕子泓忽然被對方一聲厲喝給打斷:
“別說了!”燕朝睿心底的那股脆弱與難過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是滔天怒意與不被理解的痛苦,尤其是看著對方那副無辜茫然的模樣,她更是氣苦,頭腦一片空白,站起身來便想拂袖而去。
“你腫麼了?”眼疾手快的燕子泓反應迅速地拉住了對方的衣袖,她想不到一番話下來,會造成對方如此激勵的反應,不管孰是孰非,面對燕朝睿此刻的怒意,她唯有先低頭讓雙方冷靜下來,或許是剛才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