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是誤會。。。只是誤會。。。”三個男子後背都沁出了冷汗。他們只是看中了美妃的美色,想佔點便宜,誰曾想惹來了這個皇上如今最寵愛的寵妃。
此事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他們舉家性命都難保。
想到此處,他們都驚恐起來,不住的磕頭求饒。
那卑微的求饒聲中似乎還縈繞著他們之前囂張猥瑣的笑聲,入了江沉煙的耳,只更覺得噁心。她惱怒的擺擺手:“滾出去,不要出現在本宮面前。”
他們三人皆是一愣,旋即一陣狂喜,當即起身弓著腰退出了老遠。
江沉煙將身上斗篷取下,遞給了流螢。而後推開了牢房門,走進了那陰暗潮溼的地方。美妃定定的看著她,臉上陰晴不定。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她聲音有些喑啞,全然沒了從前那銀鈴般的清脆感。
看著她帶淚的眼角,江沉煙不自覺便放緩了語調:“我也沒想到,你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面色一變,美妃眼中劃過恨意,而後頹然的靠在冰冷的石牆上,她目光清冷,看著江沉煙緩緩道:“怎麼,見到我如此狼狽,你心中是不是很開心?”
開心?
江沉煙蹙眉搖頭,語調中有一絲同情:“我只是感慨這宮中的爾虞我詐,令人防不勝防!”
“不要憐憫我,我不需要。”她那一絲同情像是刀子一般戳同了美妃的心,她雙手緊握,眼中帶著濃濃的複雜,看著江沉煙冷笑道:“別以為我讓塔納去找你,便是向你服輸,我照舊。。。不服你。”
抬眸和她對視,江沉煙淡淡道:“曾經的我,比你更加狼狽。”旋即,她掃視了牢房一眼,而後道:“我既然來了,便是決定了要幫你。”
深深看了她一眼,美妃忽然咬緊了牙,她恨聲道:“是茗妃!”
眸光微微一凝,江沉煙靜靜聽著。
美妃將今日之事詳細的說了出來,最後,她篤定道:“這一切都是她的謀劃,那枚麝香,定然也是她使計放在了我的香囊中。”
“平常貼身伺候你。。我是指,親近到可以幫你準備香囊的婢女有哪些?”江沉煙一語便戳中了重點。
美妃眉頭一擰,猶疑道:“你是說,是我身邊的人所為?”
江沉煙認真的點頭,除了這一點,她想不出別的。
美妃眼神更冷,繼而道:“只有兩人,她們是我從突厥帶來的貼身婢女,一個是塔納,一個是真兒。”
“真兒?”江沉煙眸光微閃,而後看著美妃道:“此事牽涉到了明妃腹中胎兒,如此,要為你洗刷清白最大的阻礙,便是太后。我們須得拿出最有利的證據。”
美妃沉吟,而後忽然想起了什麼:“那茗妃繞著彎的讓太后搜我的身,便是肯定了我身上有麝香。那麼。。。這放麝香之人必然和她宮內有所聯絡,今日,真兒忽然稱病一直未曾出現。。。如此想來。。。。最大的嫌疑的確是真兒。”
江沉煙微微點頭。
這最大的突破口,便是這個真兒。
換個角度想,如今美妃已然入獄,真兒這顆棋子便沒了作用,反而會成為最大的絆腳石。若她是茗妃,下一步,便會。。。。
心中猛的一驚,江沉煙慌忙起身,定聲道:“糟了。”
“怎麼了?”美妃疑惑的看著她,不明所以。
“茗妃,多半會對真兒下手。”江沉煙幾乎百分百的肯定,重重撥出一口氣,她看著變了臉色的美妃道:“你且安心等著,此事,我說幫你,定不食言。這些老頭獄卒我也會做好打點,今夜之事,不會再發生。”
說完,她轉身出了牢房,從流螢說中接過斗篷披上,匆匆而去。
與此同時,飛霜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