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凰族靈女,那就對他有莫大的幫助了。
他仰頭看向陳國王都的方向,那裡的繁華本來就是屬於他的,從現在起,他就要一點一點親自奪回來。
蘇靈芸在若水山莊休養了幾日,胸口上的疼痛已經好了大半,基本上已經可以動動胳膊,活動一下身體了。
可是,這幾日也著實把蘇靈芸給憋壞了,溫子然藉著說要給一個安靜的修養環境為由,讓城北時時刻刻守在房門外,不準離開半步。
蘇靈芸無聊的時候就翻翻這房間裡的書籍,可惜全是古文,只能略懂幾個字,掛在牆上的畫,也只能圖上一時的新鮮。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最重要的是連個明亮的電燈泡都沒有,燭光有點暗,對於蘇靈芸這種有點輕微夜盲症的人來說,不小心就跌了一跟斗,差點舊傷還沒好就添新傷。
所以大部分的時間,蘇靈芸都在翻著白眼,躺在錦榻上,無聊地吃著城北送來的各種小點心。
溫子然自從那天來過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蘇靈芸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將自己扔到腦勺後面去了,走不讓走,現在待在這,簡直比坐牢還難受。
不行,得想個辦法逃出去。
蘇靈芸仰頭正想著辦法,卻發現這房間設計的房梁低的很,如果底下加上兩把椅子,說不定能順著那個天窗爬出去。
說幹就幹,蘇靈芸將床榻前的幔帳扯了下來,搭在房樑上,然後搭了兩個凳子,手攥著幔帳,顫顫巍巍地站了上去,如願以償的爬上了房梁。
蘇靈芸提了一口氣,鑽進了方方正正了天窗當中,腦袋很是容易地鑽了出來,可是肩膀那邊就差點事,蘇靈芸扭著身子,還要時刻警惕著站在門口的城北聽見動靜。
可惡,就差那麼一點,早知道這幾天就少吃一點了。
蘇靈芸整個身子卡在了天窗上,都可以來回打鞦韆了,好不容易能出來透口氣,見見久違的藍天白雲,沒有想過卻是這樣的結果,一群烏鴉在她的腦袋頂上飛過。
蘇靈芸一咬牙,呲牙咧嘴地硬是將肩膀從天窗卡著的邊框中擠了出來,她連滾帶爬地好不容易逃離了囚禁的小房子,仰面躺在屋頂上,清風吹過,這個感覺,怎麼是一個爽字了得。
坐在屋頂上,雖然這個高度不足以看到若水山莊的全景,可是也是可以看到一部分,這依山傍水的,向下全是一片梨花的林子,此時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朵朵盛開,俯身看去真是美極了。
這若水山莊也是蠻大的,幾進幾齣的院子,假山流水還有後花園,除了清新淡雅點,簡直是跟古書中描述的皇宮差不了多少。
蘇靈芸揉了揉有點痠疼的肩膀,感覺好像有點蹭破皮了,不過,這一切都抵擋不了她要逃走的心,就在她站起來,試圖在房頂上找一條可以下去的路,不經意間就瞥見了一熟悉的白色身影,此刻,他極目遠眺,墨黑的長髮未被梳起,就那樣任意的披散著,眼眸中的詭譎永遠都是蘇靈芸所不懂的,高深莫測或許就是在說溫子然這樣的人吧。
她這樣想著,忽的就看到他轉身,往一房間而去了。
蘇靈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找到了下房頂的方法,卻沒有選擇逃走,而是鬼使神差地找到了那個房間所處的院子。
那個房間處在一樓閣中,起初蘇靈芸以為會有很多的下人把守著,可是真正靠近時,卻發現壓根一個人也沒有,院子的大門是半掩著的,一推開,與若水山莊其他繁華的景色不同,這裡蕭瑟的很,荒草叢生,門裡跟門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蘇靈芸怕溫子然還在,怕被他逮個正著,便放輕了腳步,順著樓梯,走上了樓閣的二層。
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每當靠近那個房間一步,蘇靈芸就越發覺得自己心臟不可遏制地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