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偶爾混進別苑裡,生意居然還真做得有模有樣。
不得不說,王寶釧真覺得這趙堂生實在是窮奢極欲,每天她都可以看到源源不絕的食材流入府中,又有不少不再新鮮的食材被丟棄出府,看得司舟眼紅耳熱,恨不能把那些次新鮮的食材全部搬回自己客棧的房裡去,當然,他也確實努力在做了。
因為王寶釧在這府中算是特聘來的高階廚師,所以連帶著她的徒弟司舟也可以進府,司舟每次上躥下跳的時候,就會被趙堂生的那些小丫鬟們嘲笑,可是笑歸笑,王寶釧還是察覺那些小姑娘心裡頭躁動不安的因子。因為花前和月下說在巴州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王寶釧打算就在這別苑裡繼續混著,趙堂生更是樂意,他本就對生活品質追求甚高,一聽這美廚娘願意留下,自然是萬分樂意。
只是這趙堂生的胃口好了,卻也同樣胃口大了,每天還要變著花樣的換口味。好在王寶釧也算是名師出高徒,並不怕他出難題,時間長了,反而還有怕他不出難題挑戰自己的意思。
這天趙堂生從州府衙門回來,帶了兩個甚是有身份的客人,便命管家請王寶釧做一頓豐盛的午宴款待。這時候的王寶釧還在院子裡看書,得了這麼個訊息,立刻拍拍屁股從花壇邊的假石上站了起來,風風火火地跑進廚房去準備菜色了。
因為趙堂生的體質還偏弱,所以王寶釧做菜依然以清淡為主,開胃健脾,所以她的菜色都是偏重於一類的。現在有了客人來,要宴請客人那就不一樣了,前菜,熱菜,湯品,點心,樣樣都不能缺,還要讓主人家有面子,這對王寶釧來說可是能大展身手一番了。
幾個幫廚的早就得了管家的耳提面命,整齊地站在廚房裡等候王寶釧吩咐,就連司舟都很乖巧地站在門口迎候著,王寶釧突然覺得想笑,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過就是一頓宴席,不必這麼在意。”王寶釧笑笑,說完就找了兩個幫廚去倉庫挑食材,司舟蹦蹦跳跳地跟在身邊。
應該是知道今天要宴請,管著倉庫的管事今天特別勤勞,不時有商人送來貨品,他驗收的時候還不忘告訴王寶釧,哪些是最新鮮的,產地是哪裡。
對於如何看食物的產地,谷不沾在書上說關鍵是要到處去看,這是王寶釧目前唯一做不到的。
李飛白不知何時出現了,袖手在一旁看著王寶釧挑食物,她忙碌的身影總是能平復他心中某一處煩躁的角落,比如現在。
等了快半個月了,可是去黔州接錢遠恆的人還沒有來,花前和月下已經蒐集了不少趙堂生在戎州當司馬的時候貪贓枉法的證據,等錢遠恆來了之後再當堂對質,不怕趙堂生不伏法。李飛白的雙目閉了一會兒,花前這時候匆匆帶人進來卸貨,輕輕的咳嗽聲把李飛白從沉思中喚醒。
倉庫管事看到花前,眉開眼笑,從他手中接過了一串銅錢道,“哎喲,花老闆,怎麼好像有些傷寒哪?”
王寶釧和李飛白同時看向花前,他依舊是不多話,只是點了點頭,又咳嗽了一聲,沒有回答。倉庫管事也不以為意,“今天花老闆帶來的還真都是最好的貨色啊。”
花前點頭背過身去指揮人卸貨,管事也不像之前還挑剔揀選一番,直接放行了,讓僕人算了數量去報賬。
李飛白眼角的餘光瞥到花前對著他做的手勢,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負手向外走。花前趁著他擦過身邊的時候用暗語對他道,“王允派人來了。”
沒想到錢遠恆還沒到,王允居然派人來了,難道是京城有什麼變故?李飛白皺了皺眉頭,莫非今日的宴席就是為了給王允派來的人接風?
花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卸完了貨就很守規矩地退了出去,王寶釧挑完了食材也轉身回了廚房準備,今天的菜色她很花心思,光是一道白龍獻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