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相打量他,愈來愈心驚,他以前只見過這王夫幾面,雖然為其容貌所驚,卻不曾將其放在眼裡,但今夜,這個被世人認為徒有其表的王夫,怎麼與以前判若兩人,渾身都散發著更甚於耶律刺歌的王者之氣?
打量半晌後,他道:“您想改成耶律的姓,得問耶律家的人答不答應。”
彌殤微笑,眼裡冷光流動:“陛下說過,我既然入贅耶律家,便是耶律家的人,理應改姓耶律,而陛下在詔書裡已經提及此事,所以,您在擬草此文時,可稱我為耶律彌殤!”
金丞相不住地捋鬍子:“您說的可是真的?”
詔書裡其實並未提及讓他改姓之事,但“詔書”已經被撕毀,查無對證。
彌殤道:“千真萬確!”
金丞相道:“如若其他耶律家的人不答應,您可如何是好?”
彌殤道:“他們,不敢不答應!”
金丞相又道:“您將耶律王子打入大牢,耶律家的人可饒不了您哪。”
彌殤冷笑:“二王爺一家犯了弒君謀反之罪,誅了九族後,朕何需他們來饒朕的命?而且,就算他們要找朕算賬,朕不是還有金丞相您的保護麼?”
金丞相又是一驚:他竟然已經自稱“朕”了麼?他到底哪來的把握和自信?
他試探地道:“想誅二王爺一家的九族,恐怕不容易哪……”
彌殤又是森冷的笑:“怎麼不容易?今夜,已經開始誅了,明天,二王爺一家就可以給陛下陪葬了!”
金丞相後退一步,掩飾不住震驚:“你的意思是……”
彌殤淡淡道:“這宮裡的禁衛軍,早就奔赴二王爺府上,問罪去了!”
金丞相驚得差點大叫出聲:這麼重大的變故,朝中上下竟無人知曉?這位王夫,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彌殤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淡淡道:“金丞相,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麼,女王陛下早就察覺二王爺和耶律刺歌的野心,暗中已經開展圍剿二王爺一家的準備,只是,耶律刺歌的行動快了一步,女王陛下不幸被害!所謂擒賊先擒王,我這才當機立斷,速戰速決,先處決了二王爺一家!”
其實,雅珠並沒有剷除王叔一家的心思,但她確實暗中支援他的勢力滲透到禁衛軍、大內侍衛之中,他在這半年來,已經實際控制住了大內侍衛和禁衛軍。
金丞相聽得心中一片感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醞釀著這麼大的一個“陰謀”!
王夫所言,他只信一半,但就這一半,已經足以讓他知道,這個王夫太不簡單了。
彌殤看他半晌不語,也不催他,只是道:“如果金丞相寫不出這文來,我另請他人便是了。”
金丞相這才道:“你打算何時娶我女兒為妻?我女兒乃金枝玉葉,若要入宮,只能為後,絕不為妃!而且,她將來生下的兒子,只能當太子!”
彌殤暗道,金丞相果然好大的野心!
他調查過金丞相的底細,知道他的這個寶貝女兒極其刁蠻任性,壓根沒有一國之母的風範,這樣的女人怎能為後?不過,只要他手掌大權,要除掉一個女人,又有何難?
所以,他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金丞相不再多言,拿起筆來,飛速在白紙下寫下推舉王夫“耶律彌殤”為國王的書函。
君臨天下9
他相信,無論“耶律彌殤”將來掌握多大的權力,都離不開金家的支援,更不敢得罪金家,因為,耶律一族的勢力極其龐大,只有他這一派能與耶律一族抗衡。
而在外面的大廳,眾人見他們久久不出來,早已經騷亂成一團。
耶律刺歌的人馬聚到一起,極其惱怒和不安,竊竊私語片刻後,乾脆脫下喪服,朝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