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武墨卻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繡憶,記住我說的這些話,如果哪一天你想起來了,不,你一定要想起來,你們時間不多了。”
丫鬟在門口左看右看左看右看,不知道武墨和許繡憶之間這是在說什麼東西,怎麼看著這麼曖昧。
而且五王爺的手,這手怎麼抓著她家小姐的手,會不會……
她嚥下了一口口水,不大敢相信。
倒不是因為許繡憶是個下堂婦武墨是王爺兩人身份懸殊的緣故,而是因為外頭都說五王爺是個斷袖,之前幾年還傳的沸沸揚揚弄的許家人心惶惶的說五王爺喜歡她家爺呢,怎麼現在就……
“真的不再坐會兒?”
許繡憶的聲音打斷了丫鬟的思緒,不過看許繡憶這樣力邀武墨留下,她更確定了她的猜想。
武墨笑笑:“不了,我時間有限,我走了。”
“好!”
送了武墨到門口,許繡憶站在門口良久,久到幾乎要成為一尊雕像,耳畔都是武墨方才的話。
“繡憶,忘記全世界也不能忘記那個人,他愛你如生命,真的勝過自己是性命,他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你不記得他了,我說這些或許你也不明白,但是或許你總會記起來,秦煙手裡握著他致命的把柄,所以他只能暫且答應秦煙的無理要求,對你說出那樣殘忍的話,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他需要時間,現在他把一切都做好,只等著你和他履行承諾了。”
“小姐!爺請你過去一下。”
“不了,我不去了,你告訴爺,就說王爺走了,我有些累。”
“是,小姐。”
丫鬟一走, 許繡憶閉上眼睛,靠在了門扉上,只覺得莫名的累,頭隱隱作痛,心頭也隱隱作痛,有些類似愛情的回憶,在心頭慢慢湧起,可終究因為疼痛,被她強壓了下去。
*
蘇家老太太人頭落地,蘇家大奶奶在同一日下葬的,蘇錦鬱蘇錦源自然不會同意把蘇李氏葬在祖墳,蘇錦業於是問人買了一處風水寶地給蘇李氏落葬,這一日的傍晚下了雪,細細碎碎的雪花就像是冥紙一樣,悽清的落滿了天地。
許唐宇始終把許繡憶看的死死的不許她和蘇家又任何瓜葛,許繡憶只能在遠處默默的給蘇李氏上了三柱清香,落了一通淚。
命,武墨問她信不信命。
如果說都是命,那這就是蘇李氏的命吧,只是上天何意如此殘忍,拆散了一個溫暖的家庭,許繡憶都可以想見蘇錦業的肝腸寸斷和蘇晴英年幼失母之痛。
這個冬天,總覺得沉重,寒冷,似乎看不到春來花開的一般,氣氛一日比一日的壓抑,年光是近了,這是許繡憶在這裡過的第一個年,內心裡總有那麼些許的不安,覺得這個年未必過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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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蘇李氏下葬已過去五日,也是蘇家老太太過世第五天。
天寒地凍,寒意蕭索。
蘇家,蘇錦源看著眼前的信箋,這些信都是他以前和季紅的通訊,他原本以為必定給許繡憶扔了,因為這些信他以前從來不避諱許繡憶,從來都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有些故意嘲笑刺激許繡憶的意思。
沒想到衣櫃裡,一摞衣服下,這對信還在,堆疊的整整齊齊。
如今再見舊書,就想到了那個夜晚,喝醉之後朦朧中看到季紅在和什麼人說話,他知道那個人必定就是指使季紅殺了自己的人,只是季紅良心未泯,最後一刻放了她,只是季紅對那人死忠,居然至死都不肯出賣那個人,蘇錦源開啟那幾封信,許多是調情的,也有幾封當時還頗為讓他吃味。
季紅幾次說三王爺送了什麼東西給她之類的,或許目的就是讓蘇錦源吃味,當時的蘇錦源也確實為了季紅和三王爺交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