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續是否還不知她和安承少,其實早已經沒了關係。
她正要拒絕,安承少的手卻從她手邊擦過,抽走了她手裡的盒子,只是一瞬的肌膚相親,身子卻微微有些戰慄,安承少卻只是專注的看著那個盒子,往秦家院子走,回頭對許繡憶道:“進來吧,我也能修。”
“其……”
“繡憶姐,正好你教教我什麼是蹴鞠,七王爺很喜歡蹴鞠,可是我一竅不通,我怕他看不起我。”
蹴鞠在京城官家少年裡算是很流行的一項運動,也算是很高雅的一項運動,以前許繡憶的哥哥就是皇廷蹴鞠隊的,許繡憶還去看過他們幾場比賽。
安承少已經拿了她的簪子進去,秦續也拉著她,她這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於是只能跟著進去。
秦家的一間屋子,看上去有些雜亂無續,到處都堆滿了錘子,錐子,想來是秦煙父親的做活的房間。
屋子裡光鮮甚好,四面都是窗戶,一進去安承少就把所有的窗戶都開啟,對著陽光舉起許繡憶的簪子:“斷口不平,要修好有些費時間,你先和秦續聊吧。”
他說這些的時候,語氣也是平淡無奇的,收斂了憤怒,冷漠,溫柔,這樣的他,就像是許繡憶身邊的路人甲路人乙,那樣的生疏,遙遠。
他已經落了座,拿著工具細細在髮簪上擦拭,那表情是如此的專注,眉頭微微皺著,嘴唇輕抿著,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竟然讓許繡憶有一瞬的慌神,直到秦續喊她,她才緩過神來,隨著秦續往院子裡去。
她不曾看到,她出門的那順,安承少的目光從那簪子上落到了她的背影上,眼底深處,有濃濃化不開的傷悲。
他們曾經那樣相愛,如今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院子裡,那一抹俏麗的身影,十分認真的和秦續講說著蹴鞠的規則,他出神的看了會兒,卻在感受到她的目光往他這落來的時候,重新低下了頭。
這髮簪大約是蘇錦源送的吧,所以她才如此珍惜,甚至找到秦府上來修。
昨日保寧堂二部開張,他被耽誤去的晚了,到的時候遠遠便看到她被蘇錦源護衛在身後,面對一群彪形大漢,她卻渾然不懼,那感覺就好像是天塌下來,她都相信有蘇錦源替她承著。
終於,他對她,徹徹底底的死心了,專注於修理那枚玉蘭簪子,這簪子就像是她蘇錦源的感情,雖然破裂了,但是卻還是可以修理。
而他和她的感情,就像是一盆水,潑了出去,就是覆水難收。
院子裡,她的笑聲聽的他心痛,不過當心痛成了一種習慣,也便不痛了。
“好了。”
第一百零二章 泛舟
院子裡,她的笑聲聽的他心痛,不過當心痛成了一種習慣,也便不痛了。
“好了。”
果然要了好久,一個時辰後,他拿著盒子走到她面前,裡頭是一枝完好無損的玉蘭簪子,碎裂地方連個印子都看不出來,許繡憶都不禁懷疑是不是他換了一枚全新的在裡頭,不無驚歎。
“你還有這門功夫。”
秦續的笑的甚是得意,好像許繡憶誇了安承少就像是誇了他一樣。
“我爹都說了安哥哥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姐姐你要小心,這幾日就不要戴了,放幾日,讓膠沾的牢一些。”
“膠?”許繡憶完全沒想到那樣連個口子都找不到的修補,用的是膠。
秦續狡黠一笑:“獨門的,不外傳,繡憶姐,我們要去遊湖了,你去嗎?”
“我不去!”她說。
“她很忙!”他道。
幾乎是異口同聲,這分默契,確是連以前都沒有,看來她不想隨行,他也不願意她隨行。
她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