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趕出來之後,就再也不敢進去,此時聽到裡頭的動靜也是一絲想要窺視的心思都不敢起。這些人可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這個時候他們只求自保,莫要被牽扯進去了。
一刻鐘後,阿四開啟門出來了。他對著三郎點了點頭,隨即對外頭的官員道:“太子已是喝醉了,要回京城,你們快些找輛好馬車,讓他舒舒服股地回京吧。皇上有旨,讓太子儘快回京覆命,這嶺南的賑災事宜全權交給世子。”
那些官員對著阿四點頭哈腰了一番之後,紛紛轉身出去準備了。朝堂上的事兒他們比誰都清白,不該瞧的莫瞧,不該問的莫問。
等他們走了之後,三郎才與阿四一塊兒進去,進去之後一眼便是瞧見正拿了酒壺往自己手上倒酒的沈墨軒,而那桌子上卻是橫躺著太子,此刻太子已是雙眸緊閉,全然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太子的兩個暗衛一左一右地擋在太子身前,警惕地盯著沈墨軒,就怕沈墨軒再作何對太子不利之事。
沈墨軒一直將壺中的酒倒幹了,然後拿了帕子擦著手的各個角落。等那帕子全部溼了之後,他一把將那髒帕子丟到地上,隨即又是拿出一放趕緊的帕子擦著手,半響之後將那帕子丟到地上,隨即冷冷道:“髒!”
太子的兩個暗衛對於他這種行為是無一絲反應,他們只要護住太子的安全便成了,至於其他的情緒他們不需要有。
“世子,他們已是出手去辦了。”阿四上前一步,對沈墨軒稟告道。
既是這邊兒的事兒解決了,沈墨軒也就不待在這兒了,原本便是髒了手,此刻可是莫再髒了眼。
他轉身往外走去,阿四與三郎緊跟其後,與他一塊兒出了這間屋子。沈墨軒淡淡吩咐阿四:“派人送口信與皇上,太子在嶺南大醉,本世子已是將他送上馬車,不日便可回京。”
阿四拱手對沈墨軒行了一禮,隨即一個閃身便是不見了。
“世子,咱們現在便是去前邊兒瞧瞧吧?”三郎提議道。
這個時候,他們剛剛來嶺南,正是安撫民心最好的時候,也是那些個官員最不能作假的時候,所以不能拖,越往後拖這事兒便越不好辦。
沈墨軒應了一句,隨即便是帶著三郎往外走去。
出知府府邸時,外頭已是站滿了官員,而門口已是備下了一輛極為寬敞華麗的馬車。沈墨軒瞥了他們一眼,隨即便是站在門口。
那知府點頭哈腰地走過來,臉上堆滿了笑意,對著沈墨軒抱拳,問道:“世子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先行回屋裡歇息,我已是讓人備好了酒菜,為世子接風洗塵,還請世子移步!”
沈墨軒臉上不辨喜怒,而一旁的三郎卻是咧嘴一笑,露出他那兩顆標緻性的小虎牙,人畜無害。
“知府大人,我們要先行去瞧瞧災情,勞煩知府大人能將我們的馬匹牽出來,供我們代步了。”
對於三郎,那知府也是知曉的。年歲如此小便已是爬到了尚書的位子,這其中固然有世子的幫襯,不過自個兒應也是極有本事的。
“李大人為國為民,實在是百姓之福,只是世子與李大人一路舟車勞頓過來,如何也得休息一番,如若不然,又怎的有氣力去體恤民情?”那知府笑臉相迎,對著三郎與沈墨軒連連勸說。
三郎臉上還是帶著笑,心裡卻已是惱怒。剛才他可是瞧見這些人招待太子的酒菜了,這些就是在京城也算是頂好的了,如今這些人竟是在百姓吃不到飯菜之時還能拿出這些好酒好菜的招待太子,怕是隻要他們留下來,這些人照樣能拿出這些過來招待世子與他。這些個不作為的官員,只會討好逢迎,置百姓於不顧,簡直就是蛀蟲!
不止三郎,就是一旁的沈墨軒也是禁不住皺了下眉頭。
“梁知府,備馬!”沈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