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號懷疑地瞧著她,試探道:“你不是就在殺死那野豬的地兒生火吧?那血腥兒都沒顧上收拾?”
“你瞧見了?”二百一十五號聽見一百零三號的問話,當下反問道。
果然是如此!
一百零三號怒了,站起身,怒瞪著二百一十五號,伸手指了她,又收了回來,之後實在忍不住還是指向了她:“你是沒腦子嗎?你不知曉那血腥兒會引來狼?一兩頭倒也罷了,你那是引來一群!你知不知曉咱們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隨時都會沒命,你就這麼不當自個兒是人?回頭我就去告訴二師父,說你不適合做公子的暗衛,讓你留在斷崖當伙伕!”
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在訓練,兩位師傅無所不用其極,就是為了要讓他們能保住自個兒的小命,還要能出色地完成任務。可這都好幾年了,這二百一十五號還是這般沒腦子,若是繼續讓她這麼下去,她自個兒小命保不住不說,將來還會壞了大事兒!為了她,也為了公子,他要將她留在斷崖!
二百一十五號一向是不注重一百零三號的話,如今聽到他說要與二師父說那些話,當下急了。她這多年,一直這般刻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為公子所用,若是就這般留在斷崖,那她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這一回,她想也不想,雙手抓住一百零三號指著他的那隻手,懇求道:“別啊,你可千萬莫要與兩位師傅這般說!我保證,我保證從今往後定是不再貪嘴,不會惹麻煩!”
被她握著的雙手,能清晰感覺出她的溫度,他心下一慌,就要抽出手,沒想到她卻握得緊緊的,壓根兒不鬆手。
“放……放手,你莫要佔我便宜!”一百零三號抽不出手,只能臉紅脖子粗地叫喊著。
“那你答應我莫要與二位師傅說那些話唄?”二百一十五號絲毫不鬆手,笑得略帶狡黠。
從三年前她便是發現這一百零三號極為害羞,只要抓住他的手,他就會臉紅,然後支支吾吾話都說不清白。只要她再求兩句,一百零三號必定會答應她,所以這回她同樣這般做了。
“你你!你不知羞!”一百零三號臉已是紅透了,他心慌意亂的,只能說出這話。
這丫頭,不知羞恥,不知所畏!竟竟然公然抓住一名男子的手!
“那你是答應了?”二百一十五號笑嘻嘻地湊到一百零三號面前,欣喜問道。
“誰說的?我還是要告知師傅們,說你不行!”遇到這種問題,一百零三號極有原則,絕對不會屈服於她的這種小花招之下。
即便是心跳如雷,他也能慢慢兒控制自個兒的面色,一點一點恢復如常。
二百一十五號沒想到他竟是這般執拗,而且自個兒這一招竟是不管用了,當下也只能鬆開他,雙手合十做出哀求的姿態:“一百零三號,你千萬莫要與二位師傅說這些,求求你!”
一百零三號冷眼瞧著眼前的二百一十五號,對她如今的姿態極為懷疑。如今的他們可是與三年前大不相同了。經過三年的訓練,他們早已學會了偽裝,就連面上的表情也能偽裝得天衣無縫,怕的就是將來被抓,敵人從他們臉上瞧出什麼。
不過瞧著二百一十五號這懇求的模樣,一百零三號還是極為滿意的。這丫頭,坑了他無數次,這回總得找回場子,不然往後如何在斷崖混?
“哈哈,二百一十五號,你死定了,今兒個落在我手裡,我就將你捏扁搓圓!”一百零三號雙手叉腰,仰天長笑,那得意勁兒,豈是一個賤字了得?
二百一十五號撇了撇嘴,知曉一百零三號這是藉機來報復了,當下也懶得計較。
“小爺渴了,去打些水來。”
“是。”
“小爺餓了,去弄些肉回來,記得把血收拾乾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