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身前地上恭敬回道:“奴婢金桔,這是櫻桃,皆是少爺特地調來服侍辛公子與夫人的,您若有事吩咐我們便是。”
錦染聞言倒是想到了辛末曾說過他是連莊子帶丫鬟僕從都一併租下了一個月,只是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麼上檔次的貼身僕從罷了,她怎麼說也在堂堂太傅府上呆了兩年有餘,眼光還是有的,自是能看出這金桔櫻桃的規矩儀態極有大家風度,肯定不是小家小戶出來的,看來這莊子的主人出身不低。
不過這些跟她與辛末也沒什麼大幹系,錦染也只想過便罷,並沒往心裡去,只是被金桔這麼一刺激,錦染竟也條件反射般端起了在葉府時時時注意的官家小姐姿態,挺直身矜持的回了幾句,便讓她們將東西放著先退出去,去準備些洗浴的東西。這麼一番作為倒是讓那金桔頗有些詫異;高看了錦染許多。
錦染倒是並未發現金桔的目光,因為昨晚太累,事後沒有洗身沐浴,這會睡醒了便覺渾身上下都粘膩膩的不舒服,連面上都因昨個上的妝未洗盡顯的很是緊繃,這會就也沒好好收拾,只是漱了漱口,拿熱帕子擦了擦臉便罷,想著既然是溫泉莊子,乾脆一會去泡了溫泉再好好梳頭更衣。
恰好這時辛末也從外頭重掀簾行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天青釉的小瓷盅塞到了錦染手裡,催促道:“趁熱喝才好。”
“這是什麼?”錦染接過,笑著問道。
辛末拉著她在鏡前坐下,伸手去拿了木梳:“蜜水罷了。”
錦染低頭抿了一口,確實是剛兌的蜂蜜水,溫度正好,這會喝下暖洋洋的分外妥帖,錦染捧著蜜水,抬頭瞧見鏡裡的辛末正為她梳著頭,便只覺得心裡比剛喝下的蜜水還甜了許多,抬頭笑彎了眉眼阻止道:“快別弄它了,反正一會下水還要溼。”
辛末手下溫柔,輕輕搖頭:“無妨,還要吃些早膳,總不能就這麼出去。”
“那也不用你來啊,不是還僱了丫鬟麼?”錦染說著也想到了方才的事,接著問道:“對了,這莊子是租的哪家的?只聽你說家道中落了,可瞧這氣派也不是尋常人家啊。”
“姓田,說是祖上還出過閣老,這會子孫卻沒幾個有出息的了,只剩下些虛架子還硬撐著,這莊子也並不鬆口說租,那田少爺只說是與我一見如故,借與好友用,租金我也只當謝禮送上的,這兩個丫鬟也是硬要送來用著,名頭好顯得好聽些,我推辭不過,便只好接受了。”慢慢說話的功夫,辛末也已然錦染秀髮梳順,開始挽髻了,口下也接著不停閒話道:“那田家宅子裡其實也沒留幾個下人,還偏送了兩個貼身的來一個月,怕是更不夠用了。”
錦染聞言不禁失笑:“怪不得呢。”只是顧及金桔兩個在外頭或能聽見,後面便壓低了些聲音:“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我們也呆不了一個月,要人家兩個貼身丫鬟有什麼用?”
辛末贊同的點點頭,這種大丫鬟一看便是在主人近前伺候的,不做什麼粗活,可他與錦染正如膠似漆,又哪裡想要旁人在邊守著?有過肌膚之親,辛末此刻也比以往放開了許多,當下便俯身貼在錦染耳旁,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低聲道:“本也用不著她們,染妹若有什麼吩咐找我便好,我定比她們伺候的仔細。”
辛末溫熱的氣息隨著話語打在耳朵上,錦染只覺酥□□癢,忍不住側頭閃開笑出了聲來,抬眸調笑:“你是不是也喝蜜水啦?要不然嘴怎麼這麼甜呢?”
辛末聞言似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直起身正色搖了搖頭:“並沒有。”
錦染便將手裡的不剩什麼的小瓷盅舉起到,側頭笑道:“那你也喝一口?”
辛末立在錦染身後,從銅鏡裡看著錦染如花般笑靨,便也真的俯下了身,循著方才錦染喝過的唇痕,挨上去就著錦染的手嚥下了最後一口,這才接過瓷盅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