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全城都擁戴胡修所謂的新王,那就算大軍打盡江南城,也會讓全城百姓抵制,到時候必定死傷慘重。“要儘快想出對策才行!”
“派出去的探子回稟,前幾日在反賊登基大殿上,伸張正義的人,統統已經被制服了,我們的人,不能再輕舉妄動了!”李仁弋道。
裴之逸點頭,“先按兵不動,看看接下來的情形再說!”
“探子剛剛收到訊息,這個月十五新皇大婚,娶的是邯鄲國邯鄲將軍的長女!”李仁弋又道,眉頭蹙起。
“十五,也就是後天了,如今江南城已經被我軍團團圍住,新娘根本就進不來!”裴之逸道。“除非從南面的碼頭坐船進來!”
李仁弋點頭。
“江南城南面環海,將新娘攔截住的可能性太小!”裴之逸分析道。
“還不若直接攻城,江南城內撐死了也不過十萬大軍,而我們有三十萬,還怕打不進去嗎!”李仁弋義憤填膺。
“江南城易守難攻,加之如今百姓都擁戴新王,貿然行動,恐怕對我們不利!“裴之逸分析道。
“區區一個江南城就敢如此囂張,老夫當年橫掃邊疆都沒受過這樣的憋屈!”李仁弋冷哼,想起還躺在病床上的李墨瑜,心中更是憤恨,恨不得現在就攻城。
“岳父大人息怒,如今只能靜觀其變,等找到反賊的弱點再反攻!人定有弱點的!”裴之逸道。
“那若是一直找不到呢?”李仁弋氣急敗壞,不覺聲音放大。
“將近秋收,全國各地的米慌現象可以暫且緩住,胡修手中就少了一個籌碼,而今江南城被圍住,城民便於其他各地的貿易來往少了,唯一的碼頭距離其他地方又太遠,相信不久的將來,江南的經濟便會出問題,到時候怨聲載道,便是我們出擊的最好時機!”裴之逸分析道。
李仁弋點頭,但還是將信將疑,“那要等到何年馬月?”
“不出三個月!”裴之逸望著江南城的方向,淡淡道,語氣帶著篤定。
“王上,軒國已經派了三十萬大軍將江南城團團圍住了!”王叔上前來彙報。
“三十萬?軒國倒是下了血本了!”胡修輕笑。
“那如今依舊是按原計劃行走嗎?”王叔詢問,如今已是月國的國師。
“嗯!”胡修點頭,“派使者告知邯鄲國王,如今軒國邊疆守衛薄弱!”
“是,王上!”王叔點頭,眉頭卻依舊沒有舒展,“只是就算軒國邊疆遭邯鄲進攻,只是邯鄲畢竟國力薄弱,軒國只需調回十萬大軍,便可擋住邯鄲的突襲,那剩下的二十萬大軍,還是要想方設法,將其調走!”
胡修點頭,的確如此,如今軒過的策略便是圍城,都過了幾日了,依舊按兵不動,若是長期如此,那江南的經濟畢竟受損,到時候百姓必將動搖。
“臣有一計,不知道可不可行!”王叔道。
“國師有話不妨直說!你我沒有什麼可避諱的!”胡修道,他是真心將王叔當父親看待。
“臣,聽聞離國與軒國合作之計是由她提出的!”王叔頓了頓,抬頭看了看胡修的神情。
胡修何嘗不知道王叔口中的她是指韶華,王叔果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見胡修表情未變,王叔繼續講吓去,“我們同樣也可以因為她,離間兩國的關係!”
“如何離間?”胡修不動聲色,依舊看著眼前的摺子。
“若是離國國王離祈聽聞其姐死於軒國,王上覺得會怎麼樣?”王叔道。
胡修的手微不可察的顫抖,神情未變,可折上的字跡卻出賣了他的擔憂。
“王上應該比臣更清楚,離祈對韶華的感情有多深!”王叔道,看著胡修的神情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