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兒吃驚地看著姬無雙,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但看他如此春風滿面,定然穩操勝券,便不再說話。
即便只是對待長者,站起來迎接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何況,是熾燁國的太后。
皇太后拄著柺杖,卻依舊無法掩蓋風華,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矜貴和與生俱來的氣質讓整個殿堂蓬蓽生輝。
“不知太后娘娘駕到,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皇太后笑了一下,笑意卻並未抵達眼底,對於要搶走她乖孫媳的人沒有任何好感,但即使是自家天下,也礙於對方來頭太大,不好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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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太子在我們熾燁國可住得滿意。”
“熾燁國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本宮實在喜歡極了。太后娘娘,快請上座。來人,備酒!”
“無雙太子不必多禮。今日哀家前來,是以長者的身份來看看自家的孩子罷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姬無雙。
姬無雙笑容滿面,顯得十分歡迎她的到來,聲音也好聽極了:“客隨主便也好,尊敬長輩也罷。本宮都該聽太后娘娘教誨。”
“傳聞無雙太子喜好遊山玩水,熾燁山水甲天下,無雙太子若有空,哀家立刻挑選幾名宮人與太子作伴。”
“這熾燁山水自然美,但本宮連日遊山玩水,多有疲乏,欲稍作休息。不日返國,屆時若能與錦瑟姑娘同行,此生無憾。”
姬無雙這樣說著,扶太后娘娘坐下。
太后的手指忽而動了動,很是不愉快地皺起了眉。他居然在自己的面前,稱呼自己的孫媳閨名,甚至還以‘姑娘’二字來暗示自己,帶走錦瑟的決心不會因此改變。
稍作休息?
他分明就是在威脅她。如果她不肯讓他帶走錦瑟,就賴在熾燁國不走了!
他不走並沒有什麼,堂堂一個國家難道還養不起一個閒人。但是,敵暗我明,若再暗度陳倉,真有意亡熾燁國,堪稱易如反掌,甚至可以不費一兵一族。
他在熾燁國一日,國家就無法安泰。
然而自古送神不易。
錦瑟也許只是他留在熾燁國勘察民情,收集情報的一個藉口而已。但偏偏,夜千魅對錦瑟的喜歡,超乎想象。
本想姬無雙只是好遊山玩水,好女色而已,送幾個美女就能動搖他。誰知,他這般篤定,擺出一副非錦瑟不要的姿態來。
皇太后雖然不快,但卻並未表露,只是不慌不忙地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笑盈盈地說道:“瑟瑟這孩子可愛的緊,不知道哀家的重孫兒會像誰多一些。”
“太后娘娘若實在喜歡,將來叫他尊您為幹太祖母罷了。”姬無雙坐到她的旁邊,理所應當地附和道。
皇太后的眉頭深深地皺了一下,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家的瑟瑟生下的孩子,本來就該叫她太祖母,什麼是“幹”。
啪!皇太后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杯子裡的水浸溼了桌布。她盛氣凌人地看著姬無雙,眼神很有壓迫感,“無雙太子。瑟瑟乃我孫媳,請無雙太子自重。免得有辱國體。”
“國體與本宮有何相干,本宮只知道愛一個人,無關對方身份地位。”
“那麼,無雙太子也該知道,強有的瓜不甜!瑟瑟與魅兒恩恩愛愛,熾燁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雙太子何必強人所難。”
“耳聽為虛。自古謠言碎語不可盡信。太后娘娘怎能以此為藉口。棒打鴛鴦。”
“謬論!他們的恩愛,哀家看在眼裡,怎會有錯!”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將是非顛倒成這樣,從未有人用這般口吻與她頂撞,皇太后終於忍不住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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