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也瞧瞧咱們孫女兒。什麼大不了的,她氣兒消了,自然就回來了。”
柳氏擱了筷子,向他嚷道:“那老虔婆這等說,你也這等說。叫我這當婆婆的向兒媳婦服軟賠不是?!世上哪有這個道理!若是這等,待那蹄子回來,還不爬到我頭頂上去?!若要接,你們自拿大轎子去抬人回來,我不攔你們。叫我去,別做夢!”
陸煥成沉聲道:“這檔口上了,你還要使這小性子!今兒二房的過來,支吾了半天,原來就為了這個事來的。若是我們不要春朝了,他們就要替他們家老二去說了。人家可是講明白了,有孩子不在意。橫豎都是姓陸的,又是個女娃子,人家中意的是春朝的人品。勇哥兒如今這個樣子,想要再討一房似前頭這樣的兒媳婦,難如登天!你自己掂量著辦罷!”
柳氏聽了這話,登時急了,將碗向桌上一撂,大聲道:“我們還不曾休棄,那夏氏還是我們長房的媳婦兒!他們憑什麼去要?!想必是看上了夏家的錢財,做他們的千秋大夢!”
陸煥成便抱怨道:“那時候我便同你說,這法子不好,傷人太過。你只是不聽,一意孤行,弄到今天這個局面,連個迴環餘地也沒有。你不肯去,人家排隊等著呢。聽聞這些日子,夏家被那些提親連門檻也要踩塌了!”柳氏急躁起來,衝口就道:“你們如今都只賴在我一人身上,覺得不好,那時候你們怎麼不說來著?!分明一起做下的圈套,到了今兒就都不認起來。我頂瞎缸也是夠了!”說著,氣急了,也不吃飯,下了炕趿著鞋徑直進裡屋睡下了。
陸煥成最是不耐她這幅樣子,連飯也懶怠吃,丟了筷子,起身道:“你既不肯,那便罷了。”言畢,拿了衣裳就往門外走去。
柳氏見他竟要去了,慌忙喊道:“你又往哪兒去?又是尋那小狐媚子去?!”
陸煥成卻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的去了。
柳氏氣的聲堵氣噎,向繪秋道:“你瞧瞧,我可曾說什麼來?就是這等會霸攔漢子,我如今是吃她撐下去了。我洗眼睛看著她們,母子兩個長遠別錯了腳!”說著,伏在床上大哭起來。
繪秋是個老實人,笨口拙舌,略勸了兩句,見勸不住,便也不再多言,只走去同忍冬一道收拾了飯桌。那忍冬是早已看慣這幅景象的,自然更無二話。
柳氏大怒一場,半夜肝氣病又發作起來,吃藥請醫忙個不停。
單說陸煥成離了上房,出來先往長子陸誠勇處轉了一遭,進院卻見屋內燈熄燭滅,打聽得知兒子已然睡下,便也不再進門,徑直往書房而去超級小旅館。
入得門內,卻見蓮姨娘那乾孃抱了孩子正在炕上打瞌睡,蓮姨娘自家卻在燈下對著鏡子摘頭。陸煥成便有幾分不悅,說道:“你也不管管孩子,就只顧自己了。”
蓮姨娘見他進來,連忙起身,笑盈盈上前替他接了衣裳,又說道:“我等你來呢,孩子吃了奶,早已睡下了。”說著,將衣裳掛了,又問道:“吃過了飯了?”
陸煥成在上房吃了一肚子氣,見了這愛妾,卻都如雪獅子向火盡數化了,只說道:“本要在上房裡吃,和上房的卻又說不通,便不曾吃。”蓮姨娘點了點頭,便吩咐那迎夏:“去把小爐子上熱著的紅棗粳米粥兒端來,還有收著的菜蔬拿幾樣上來,再開一瓶金華酒。”
迎夏是個奸猾的,哪裡肯辛苦,卻走出門去使喚那些婆子。待都齊整了,她卻端過來送進門內,在炕几上一道道擺了。
蓮姨娘便向她乾孃道:“這兒吵鬧,你抱了孩子到你那邊睡罷。”她乾孃笑了笑,說道:“我不吵你們兩口。”就過去了。
陸煥成見是一碗紅棗粳米粥,一碟子筍乾燉鴨子,一碗八寶肉圓,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