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處的悶痛,越發的厲害。
似乎全部人都將我遺忘了一樣,只有清亮的琴聲,一直一直地伴著我。
我安穩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還覺得身上痛得不得了。
睜開眼睛:“小云,我的女兒呢?我的小北呢?”
“主子不要焦急,小帝姬皇上正抱著在外面,主子先吃些早膳。”
早膳,什麼時候了,我搖搖頭,吃不下啊。
外面是她在哭嗎?清亮的哭聲,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吃奶呢?我看到書上,皆是有這樣寫的。
“我要見見她,你去叫皇上抱進來。”我好想見見我的女兒啊,會是什麼樣子的呢?眼睛像我,還是像他,是我生命的一種延續,是我最在乎的女兒。
小云卻認真地說:“主子你現在可千萬不要焦急,皇上正下令,讓人搬帝姬的東西到正清宮裡去,可是主子還不能動,做月子,一點風也沾不得。”
他是不要我見我的女兒了,我想起了,在長樂宮裡,司棋生孩子,那種在眼前不敢見的樣子,我心裡也難過。
而今,我卻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能見。
閉上眼,淚流了下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會放開我的,他還是想著,讓我低頭。
心裡說不出的痛,我輕道:“你出去吧,無論是誰,我也不想見,一個也不想見,包括他。”
抱走就抱走吧,誰叫我的女兒一生下來,就是帝姬。
他來看我的時候,其實不過是看看帝姬而已。
他喜歡孩子啊,不看也罷,我也想到了,孩子一生下來,他有可能會抱走。
在靜妃沒有出事之前,我曾說過,我要帶孩子的。
他就是笑,沒有答應我,如今我多少也是明白了。
不看,就不會生出感情了嗎?不,還是有的。
那能如何,痠軟的手,拉起被子,酸澀地閉上眼睛。
這一天,終是要來的,從妃子降到修儀,我就明白了,剛好就卡在那裡。
宮裡的宮規,宮裡的升降,什麼都是他說了算的,不是嗎?
他就是要我明白,他是我的天,只有我退讓的份。
出宮,沒有可能,什麼什麼都是沒有可能的,我只能一條心地愛他。
心裡不該想的,也想,該想的,也想。複雜成一團,唯有入了半夜,那清亮的琴聲,撫慰著我乾枯苦澀的心靈。
到了七八天的光景,我已經能下床行走自如了。
但是,心裡空落了好多。酸酸澀澀填滿了進去,這裡什麼小東西也收拾得乾淨了,怕我看到會難過。
看著扁下的肚子,莫名地心酸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肚子就這樣莫名地空了,下了所有心思去愛,去護著的女兒,也不在我的身邊。
八天,他沒有再來一次,我也不知道,我的寶貝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沒有娘陪在身邊,會不會哭。
我就想著,我唯一做對的事,就是讓司棋陪著她的孩子。也是我從不想著有半點後悔的事,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那是一種安慰。而我現在,更是深切地知道,身邊空空如也的感覺。
哪裡也不去,吹了風,到時想痛苦的會是我。
我畫畫,我寫詩,以後要是見到,琳愛會知道,我是多疼愛她。
淚水暈化在紙上,溼濡一片。他等著我身邊好了,自己搬去正清宮。因為我的牽掛在那裡,可是我的心裡,愁腸百轉。
無垠的琴聲又響起,那般的悲哀,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
不用安慰我,給我一段時間,我會走過來的。
畢竟在這裡,心裡還多了個寄託。
也就是這樣,我怎麼能有資格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