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看清了局勢,秦謹冷笑而出。
眾臣默。
說到底,他的權力還是被架空了許多,如今秦執一家獨大。攝政王的形象,如今在褚國的百姓心中不斷的擴大。
五年來,他身邊不斷的出現能人將才,而他也不斷的在趕盡殺絕,殺伐果斷的手段令敵人聞之喪膽,唯有齊國那位一直與他來來回回的碰撞,今天你殺我的人,明天我就奪你城池……
齊國與褚國早已水火不容,邊境戰場爭來奪去,早已荒涼一片,黑土遍佈。屍體橫陳,不斷的有人流血犧牲,血汙染了整片天下。
縱然是這樣,他們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非要爭出個你死我活來。
好不容易停戰半年的齊國和褚國,卻因為一件小事,又打了起來,就在前幾日,攝政王座下的一支雄獅連破了對方的陣容,一口氣奪下了兩座城池。
行軍打仗靠的還是個人手段,兩人旗鼓相當,你來我往間竟誰也沒有輸和贏。
“皇上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同樣十幾歲的向渠向公公低眉順眼地問,那雙賊眼滴溜溜地轉悠著。
秦謹聞言不由淡看了向公公一眼,向公公被這一眼看得心裡一慌。
“皇上?”
“朕的事何時論到你插言了?退下。”對於這位向渠,秦謹是不太喜歡的,但這個人是秦聞安排過來的人,不能不用。
向渠不敢再造次,乖順的揮退左右,只有水晟邢留了下來,水丞相領著眾臣而出。
“現在事態越來越嚴峻了,皇上還是早做準備。”
“難道你讓我再用對付五皇兄那招拿出來對付七皇兄嗎?可他終究不是五皇兄啊,只要我們稍有異動,他的鷹爪就會將我們抓在手心,再也翻不出一片浪花。”
秦謹自嘲的話語冷冰冰的吐出,擊得水晟邢也抿緊了唇,不再言語。
“範峈的影響力你也看到了,在褚國內,絕不輸於當年的神隱者。”這一句話說完,忍不住想到五年前的那道倩影。
足足五年了,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活得好還是壞,是生還是死,沒有一點的訊息。
秦謹知道,秦執的人出去尋找過,可一點蹤跡也沒有,近一年來,秦執已經放棄了尋找,從此再無容天音這個人。
“范家一直站在秦執的那一邊,範世劭如今代替了蘭太慰的位置,坐擁武官之首,對攝政王的支援力也是相當。此時我們確實是無法憾動他分毫,但皇上難道就這樣子放棄了?”
水晟邢看得出來,太上皇是支援秦謹的,雖然以往對秦謹是置之不理的討厭,兩人一旦放在一起,太上皇的心思還是朝向秦謹的。
所以,秦謹坐上這個皇上也是有了些底氣。
“朕又怎麼會放棄,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棄。”秦謹能走到今天的這一步,不單是運氣那麼簡單,他也有自己的手段。
大部的權力不在他的手中,但也同樣不是那種傀儡處處受人牽制擺佈,他有自己的活動自由,有自己的想法和動作,這些就足夠了。
“父親如今在朝中的威望也不輸於範世劭,遲早有一天你會撐控朝局,成為真正的皇帝。”
看著這個像兄弟一樣的人,秦謹有一陣的恍惚,到底水丞相的真誠度又有多少?
是不是做了皇帝的人,總喜歡疑神疑鬼?
“皇上可是哪裡不舒服?”
發現秦謹的眼神有些古怪,水晟邢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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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事無情,人卻該怎麼活就怎麼活。
後宮向來是一處陰暗的地方,秦謹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後宮之中雖無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