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這麼個變化,闕越夾在中間很難下定決心。
“她說得沒錯,也許孩子對生存有很強的意志,你是他的父親,如果讓他知道你想要殺了他,等他真正降臨這個世界時,他會如何看待你?”
“不會有那麼一天,”孩子必須弄掉。
闕越聳聳肩,表示無法說動他。
這對夫妻明顯是在為難他,闕越乾脆一句話也不說了,左右不知幫誰。
最後,容天音不再談論這件事,以容天音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馬上拿掉孩子,秦執也只能暫時先認了,等到找準時機就將孩子悄悄拿掉。
可容天音顯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闕越就在旁邊守著,秦執哪裡也不去。
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
闕越站在兩人之間,只覺得有種想要逃掉的衝動。
就在兩人在沉默中度日子時,有一天,秦執的部下找到了這裡。
現在這個鳳凰村已經不再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了,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公眾地。
一道急報從邊境傳來,打破了他們短暫的安寧。
“諸葛猶已經忍不住了,他不允許任何人挑畔他的權威,闕氏從齊國舉族遷移消失,對他來說就是一大打擊和折辱。他不能容忍別人的成功,自己的失敗,這次交戰不會是五年來那樣簡單。”
站在屋邊,看著秦執快速離開的背影,天空一直沒有放晴,地上積了厚厚的雪。
眼前,一片白茫茫。
“諸葛猶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就算沒有闕氏,他一樣會找其他的藉口。”
“壽王妃可後悔了?”
“我沒有後悔,你是秦執的好友,他做為褚國的壽王不方便出面,我出手也是一樣的結果。對你,我沒有要求,你只要記住,闕氏是如何脫離齊國的,”為了讓闕氏離開,容天音也做了一些犧牲。
果然,闕越一笑。
“我不會忘記,只要我闕越生還的一天,都不會忘記壽王妃的大恩大德。”
容天音沒接他的話,轉身入屋。
秦執離開去安排,闕氏也沒有可做,只好在四處走走,這幾天一直夾在兩人之間左右難為,現在事情突然轉機了,他覺得秦執會妥協的可能性更大了。
秦執,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
想當初的壽王,闕越搖頭一笑。
容天音睡得很沉,夢裡感覺到身邊站著一個人,等她從夢裡掙扎睜開眼時,屋裡一片幽暗。四周只有落雪的簌簌聲,安安靜靜的。
容天音想起白天時秦執離開了,闕越不知道跑哪去了。
抬頭見竹窗開啟了一邊,可見外邊簌簌飄落的大雪,容天音拿過身邊的大衣披在身上,正要起身,一物從她的身上掉落在竹子鋪成的地板上。
“哐啷!”
容天音的手掃到了一邊的椅子,朝著那道淡藍色的光亮砸去。
容天音手疾眼快的將藍色玉佩拾起,對著夜詳端了起來。
入手有極熟悉的感覺傳達,暖暖的,還散著淡淡的藍光,樣式也十分好看,上邊刻著古老的紋路,看不出是屬於哪個朝代的東西。
手心的那種感覺讓容天音再熟悉不過了,對著外邊的夜,容天音眼微微一暗,差點就將手裡的東西丟了出去。
是那塊玉佩,就算是換了一層東西,容天音仍舊感覺得出來,這東西是神策給她的那塊。
“神策!”
容天音下意識的喚了一聲。
屋角處,一抹白匆匆一閃過,沒入不遠處的雪幕裡。
容天音推開門時,只隱約的看到雪幕之後的那抹匆匆影子。
捏著玉佩,容天音沒移動一步。
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