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來是沒弄明白朕的意思,這不是接不接的問題,而是太后壓根就沒考慮過我跟清怡的感情。就如同現在,你直覺的姚梓錦配不上溟軒,瞧著溟軒只肯願意對一個人好,偏生他想要對著好的女人不是太后相中的,便想要橫加阻撓,可是太后有沒有想過溟軒想要的是什麼?”
“溟軒是宣華唯一的兒子,哀家自然是要多多照看的,宣華一味的只知道慣著兒子,哪裡知道這正妻的體面並不是小事?那姚梓錦被人稱作活閻王,還沒進門就已經讓溟軒這般的退讓,這要是進了門可如何是好?我打壓她不過是為了宣華跟溟軒好。”太后揉著眉頭說道,神情頗有些倦怠。
“那姚五姑娘倒是跟廉王妃有幾分相似,性子活潑,行事雖有些霸道卻還能守著規矩。母后,人這一輩子能遇上一個你想要你心甘情願去守著的人並不容易,只有錯過的人才會知道那份心痛。朕經歷過這種痛,瞧著溟軒卻不願意他走朕的老路,依朕看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正憲帝不想跟太后起爭執,他也並不想埋怨太后,太后想的事情也不是不對,只是太過於功利沒有想到人心。
其實他何嘗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沒有這份狠辣,他又如何能做的上帝位?只是當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所有的東西,站在人生的巔峰,俯視著這大好的河山,身邊卻沒有那個她與你共賞,那份寂寥也不是人人都明白的。
“皇帝這是威脅哀家嗎?”太后氣急了,這麼多年來正憲帝可沒有違逆過她,怎麼出了一個姚梓錦,就什麼都不一樣了?
“母后,朕不是威脅,只是希望母后能想開些,您好好的頤養天年豈不是更好?這些事情管它做什麼,宣華又不是不會教導兒子,當初宣化執意要嫁平北侯,您還不是允了?現在溟軒要娶自己喜歡的人,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正憲帝勸道。
“那如何能一樣?”太后怒極,冷笑一聲,“皇帝這是嫌哀家礙你的事了?這賜妾的事情哀家的懿旨都已經下去了,你要哀家收回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母后的懿旨還沒有到平北侯府,還在朕那裡。”正憲帝緩緩的說道。
太后一愣,很快回過神來,怒道:“皇帝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哀家要做什麼事情皇帝都要擋著不成?哀家這次可不是賜妾,要正兒八經的給溟軒抬個平妻,哀家還要親自下旨,給她臉面,我倒要看看那姚梓錦能如何,皇帝要把哀家如何!”
正憲帝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聽著太后有些胡攪蠻纏,也有了幾分怒火,想起當年的事情更是怒意橫生,說話就不免衝了些,“太后若是當年肯在父皇跟前給兒子說句好話,清怡也不至於慘死。若是當初攔著宣華不做平妻,現在宣華的日子不知道多舒服。難不成太后的女兒做了人家的平妻不說,連這個平妻生的兒子都要再娶平妻不成?這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
正憲帝猛地站起身子來,“太后果然是年紀漸長,行事越發的糊塗了,從今兒個起太后還是好好的養著吧。”14663424
正憲帝大步的走出太后的寢宮,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的悶氣,原本是想好好地跟太后商議,不曾想太后就跟中了邪一樣,居然這樣的認死理。再加上想到了當初自己跟杜清怡的事情,一時間心裡越發的煩躁了。
姚梓錦那一張跟杜清怡相像的臉在正憲帝的腦子裡不停的滑過,即便是坐在龍座之上,卻也看不進去奏摺,一怒之下將所有的摺子全都揮在地上。
太后的性子正憲帝最是清楚不過的,這個時候自己頂撞了太后,還要奪了太后的大權,就怕太后怒極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想到這裡正憲帝越發的煩憂起來,在金殿裡不停的走來走去,即便是大殿裡放了冰盆,很快的還是見了汗。
“磨墨。”正憲帝終於下定決心,大步地走回到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