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上話,並能把話題深入下去,這樣的女子……難怪少主會這樣痴迷吧,即使不惜違抗王爺也要保她平安。玉晴是知道的,樂王下的是誅殺令,中秋朝賀務必將姚梓錦引至後宮,進而斬殺。馬先生說過,姚梓錦是個令人不得不重視的對手,玉晴以前不以為然,但是這一刻她不的不承認了,姚梓錦真的……很厲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博學的女人,跟她比起來,她就好像是螢火與日月爭輝。
夜半,涼風徐徐,梓錦並沒有回到馬車上安睡。這些胭脂國的漢子對於她這個人質還是很警惕的,輪流有人守夜,十分的敬業。梓錦沒想過這個時候逃跑,畢竟在這種地方逃跑就是自尋死路,她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嗎?
她睡不著……只是因為太思念太擔憂葉溟軒,整個葉家跟姚家,她不在京都不知道京裡的任何訊息,真的是很擔心。她怕……她怕她還活著,而他們卻……政治鬥爭向來就是殘酷的,就好像上一世,明明覺得準備充足,最後被被人翻盤,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很糟糕。
梓錦坐在馬車旁邊,雙手抱膝,小小的下巴擱在腿上,仰頭望著天空。一旁的篝火已經沒有了放在濃烈,正剩下小小的火焰在風中一閃一閃,照應的梓錦的臉頰越發的晦暗不明。
聽到身邊有腳步聲傳來,梓錦沒有回頭,這幾日她用心記過每一個人走路的聲音,因為這些都逃跑必備的,每一個人的實力不同,能從腳步聲聽出是誰追來,才能想出用什麼辦法應付。梓錦從不打無把握之仗,別人只看到她順順遂遂,卻沒有知道她為此付出了多少,不,有一個人知道,想到他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容,下意識的摸摸胸口,溟軒,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們說好的,要白頭偕老呢……
“塞格首領也睡不著嗎?”
塞格腳步一頓,沒想到梓錦居然知道是他,臉上的神情便有些奇怪的神情閃過,“你知道是我?”
胭脂國的人中原話說得並不純正,有些很好聽的怪音,“你的腳步聲落地從來都是很輕的,這說明你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很嚴苛約束自己的人。”
塞格覺得梓錦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越發的對她有些好奇,“你們中原的女子都像你這般聰明?居然能從腳步聲中知道一個人的性格,我能從腳步聲中分析出誰是誰,卻沒想過從腳步聲還能分析一個人的性格。我很好奇,中原人真的是很奇怪,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是塞格第一次說這樣長的話,梓錦有些驚訝,半轉著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三尺以外的男子,決定小小的展露一下自己的本事,摸摸下巴笑道:“我知道的可不止這麼多,塞格首領不僅性格謹慎,而且還是一個尊重禮數,重情重義的男子,我猜你的身世一定不凡,如今淪落到這等地步替別人綁架一個小小的女子,定是遭逢重大變故。”
塞格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頓時變得殺意濃濃,“姚姑娘,你令我覺得很危險,讓我有種將你滅殺的衝動。”
“我敢說自然就能想到任何的突發狀況,我當然有把握你不會殺我,不然的話你說像我這種心思狡詐的女子,怎麼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梓錦淡淡的笑了,她在賭,好像梓錦一直在賭,她的人生每每遭逢危險的時候,梓錦不會像別人一樣退縮。她的做法從來都是迎著困難而上,退縮不會讓你有一個好的結果,但是如果拼上一拼,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當然敢於與人賭,也需要本事的。
姚梓錦等不到十成的機會再動手,五成的把握她就拼了!
塞格冷笑一聲,“如今你不過是我手中的俘虜,想要捏死你易如反掌,只要我跟僱主說在被追殺途中你身亡了,你以為僱主會跟我對抗嗎?”
“可是你殺了我有什麼好處呢?你拿不到剩下一半銀子,而且你們保護的人質被人殺死,對你們的聲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