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男人洮。
“嗯?還有事嗎?”公孫止回頭,訝然地望著女人。
“謝謝,謝謝你。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嗎?”白纖纖心中感觸,語氣顯得些許矯情。她記得上一回,大婚未成那晚,也是這個男人陪著她喝酒,安靜地聽她訴說,發洩情緒。這世上還真有那藍顏“知己”一說。
“那是當然,前提是你今晚要成功逃脫皇宮。”公孫止含笑留下一句,拂袖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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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
山川連綿起伏,巍峨聳立,直上雲霄。
慕容裕軒抬頭仰望著那不見盡頭的山巒,日光強烈,刺得人眼睛生疼,他深吸一口氣,把寶劍背在身上,開始徒手翻越山嶺。
天山歸仙界所管轄,通靈性,倘若他使用妖法,就永遠沒有機會踏入天山一步。
傳言,天山上長滿了奇花異草,是入藥的良品。曾經有很多人趨之若鶩地要攀上天山,最後都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傳言,如果帶著一顆虔誠的心,譬如為衣食父母,為心中的愛人,為摯友求安康,那麼如果意志堅定,就一定可以達到山頂,達成所願。
此時日已西斜,朝霞織就的天空如火似血,絢爛旖旎。滿山的花草迎風而立,似是舞動的精靈,散發著迷離的芬芳。
慕容裕軒面沉如水,嫻熟地往上攀越,此刻他心中陡然劃過兩個女人的音容相貌來。一個是雲傾舞,他愛了十多年的女子,早已深深刻入骨髓:而另一個是白纖纖,世事難料,他們才認識幾個月,殊不知那丫頭竟也埋入他心房不可磨滅。
此刻的他,心術不正,愛人不夠忠貞,那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花兒漸漸釋放出淡藍色的煙霧,飄飄渺渺,縈繞了整個山巒。
煙霧的氣味很香,卻讓人乏困無力,慕容裕軒明顯感覺自己的手和腳已經不聽使喚,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好個天山,是要他看清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嗎?傾舞,傾舞,他一遍遍在腦海中唸叨著,他愛的是傾舞;但同時另一個聲音也在說:纖兒,纖兒。
如此反覆,就像是兩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他的心臟,讓他無法呼吸。
“啊!”慕容裕軒頭痛欲裂,腳下一個踩空,他整個人便直直往山下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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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館。
公孫止準時送來中宮殿的地形圖,白纖纖認真地看了一遍,深刻記下後便立刻丟到火爐燒燬。
“纖纖……你真的要去嗎?你不記得上一回闖皇宮,差點沒命回來。”茉莉望著熟睡的小辰,眼中盡是憂色。
“小茉莉,你忘了嗎,我曾經說過,我屬貓,有九條命的!”白纖纖故作輕鬆地笑笑,飛快地脫下衣服,然後換上一套藻綠色的宮女裝。
“纖纖……可是,你這回去的是中宮殿……那皇后心思莫測,性格狠辣,要是你萬一被抓了……怎麼辦?”茉莉仍舊不放心的樣子,拉著白纖纖不肯鬆手。
“茉莉啊,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你放心,我是不可能出事的,因為我還有小辰要照顧。”白纖纖看著酣睡的孩子,目光不由得變得溫柔許多。
小辰乖,等你睡一覺醒來,孃親也拿到了那並蒂蓮,解開誤會後,我們就離開吧。她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離開吧,慕容裕軒,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那,總之,萬事小心。”茉莉心中嘆息一聲,傻纖纖,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就如五年前一般,對於執念的事情,任何人都勸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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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映輝閣。
袁弘端坐在案桌前,堆積如山的書卷遮住了他整個人。
“該死!”翻閱完一本,依舊沒有他要找的東西,他負氣地把書堆推倒,闔上眼睛仰頭著,似乎很疲憊。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