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卿一走,守在門口的曲蓮就急巴巴的跑了過來:“小姐,那對血玉鐲子可是夫人生前留給你的嫁妝,你可不能給表小姐,借也不行。”
“我知道。”唐珞珞應了一聲,唐婉卿想要這對血玉鐲子,無非就是想在晉王面前體面一些。
上輩子,唐婉卿第一次遇見晉王,還謊稱自己就是集賢書院山長的女兒,跟晉王你請我儂的相處了一段時間,事後事情敗露便以不想暴露真實身份的理由搪塞了過去,天知道,她那種卑微身份,有何可掩不掩蓋的?偏偏她當時還就信了她的鬼話!
她多年對唐婉卿的信任,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一步步被唐婉卿毀得支離破碎。
每次想起那一幕幕的往事,唐珞珞的心裡都難受的厲害。
想到這,唐珞珞狠狠地瞪了眼不遠處一直默不作聲的忍冬和石蕊。
“曲蓮,從今天起,你提為一等丫鬟,貼身伺候我,以後我房裡的丫鬟都歸你管。”
“小,小姐!”曲蓮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唐珞珞。
“怎麼,怕做不來?”唐珞珞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沒關係,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趕緊去向忍冬和石蕊請教請教,別到時候等忍冬和石蕊她們嫁了人,你一個人手忙腳亂連事都做不好。”
聽到這番話,忍冬和石蕊皆臉色一白,心裡沉了沉。
看著手足無措的曲蓮,唐珞珞突然臉色一沉:“不想做嗎?”
“不是不是!”曲蓮無措的擺擺手。
“那還不向我謝恩?”
“啊!”曲蓮恍然大悟,連忙行禮:“謝小姐。”
“好了,都出去吧,我要睡會兒午覺。”唐珞珞打著哈欠,擺擺手將她們趕了出去。
躺在清涼的榻上,唐珞珞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周圍靜下來後腦子也活泛起來,唐婉卿這一來她倒是明白了一些事。
她很確定唐婉卿並沒有前世的記憶,不然唐婉卿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趕走她的婢女翠煙,至於她給瑾王治病的事情,是晉王透露給唐婉卿的無疑,唐婉卿故意誤導晉王,讓晉王以為她是想攀上瑾王,晉王本就討厭她,會過來警告她也是情理之中。
總之,在唐婉卿的嘴裡,她應該就是那種任性驕縱、妄想攀龍附鳳還心腸惡毒的女人,沒準私下裡,唐婉卿還在晉王面前說她不少壞話,唐珞珞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肯定是說她平日裡如何如何“欺壓苛待”她這個表姐,上輩子,唐婉卿可就是這麼在晉王面前歪曲她的!
既然唐婉卿說她欺壓苛待她,那她若是不苛待她一番,豈不是要辜負她的一番苦心?
想著想著,唐珞珞緩緩勾起唇角,上輩子唐婉卿藉著唐府小姐的名頭風風光光的嫁給晉王,這一次,若是晉王知道唐婉卿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低賤的布衣之女,不知道還會不會把她娶回府榮華富貴的供著她?這個晉王,到底是有多愛唐婉卿啊?
小心思
唐珞珞揉揉額角,她一定是被晉王給氣到了,胸口憋著一股氣不上不下,就連心裡都生起了怨念,看什麼都不爽。
嘆了口氣,唐珞珞在香爐里加了一些安神助眠的香料,然後沉沉的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黃昏了,睡了一覺之後心情好了許多,唐珞珞用過晚膳便待在藥室,一邊整理著治療方案,一邊準備明日需要用的藥材。
唐珞珞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只要做好她認為對的事情就夠了,別人怎麼看她又與她何干。
翌日,唐珞珞在山長大人去書院後,與秦蕭蕭來到雲清道觀。
“昨日沒有吃藥之前,感覺如何?”唐珞珞一邊為蘇瑾把脈一邊問。
“疲乏,無力,越睡越困,非常累。”蘇瑾回道。
“那吃了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