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去,晚飯時,特意親自帶著幾個下人去了後院兒,給大房一家送飯。
見到穆連奎時,只見他一改往日的跋扈,耷拉著花白的腦袋坐在角落的杌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著菸袋鍋子。
見兒子來了,他沉痛的說:“老二呀,爹也知道你發達了,女兒有本事嫁到王府裡去做王妃,可是,爹跟你娘再不濟也生了你養了你,孫女下聘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能不叫我參加?我可就在你的後院子裡呀,你叫爹孃這兩張老臉往哪放啊!”
說著,唏噓不已,老淚縱橫起來。穆仲卿急忙上前勸慰。
穆仲禮說:“老二,從打知道今天秦王來下聘,爹孃就梳洗好了一直等在這兒,歡喜的跟什麼似的,都說薇丫頭出息了,給咱們穆家光宗耀祖了,可是,足足等了一天也,不見你們來請爹孃參迦納徵禮,爹孃的心都給傷透了,枉你讀了一肚子的詩書,老鴰都知道反哺,羊羔都知道跪乳,你咋就能這麼對待自個兒的爹孃呢?”
穆白氏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衝著穆仲卿數落著:“我們從前待你是嚴苛了些,可那也是你違拗父母之命在前,我們失望之後才那樣做的,老二啊,你摸著良心想想,是誰生了你養了你,當初為了供你念書,家裡是不是都勒著肚子省錢,如今你發達了
今你發達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你出的是人出的事兒嗎?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們,也罷,我明個就回穆家村去,讓那個律夫人磋磨死死我們算了。。。。。”
說到傷心處,哭得連氣兒都喘不上來了。
穆仲卿一陣愧疚,訥訥的說:“爹,娘,你們甭傷心了,薇丫頭不是心毒的,早晚兒會想通的,在這之前,你們先委屈委幾天,別惹惱了她,您們也知道,這個家全靠她才有今日的,許多事情兒子也做不得主。。。。。。!”
穆白氏道:“我們從前待她們娘幾個是太嚴苛了些,我跟你爹早就後悔了,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總不能為了這麼點兒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不忍爺奶叔伯吧,丫頭記仇,是她年幼不懂事,我們也不怪她,可你是我們的兒子,有些事兒孩子不懂事兒你總該懂吧,你總不站在我們這邊兒替我們爭一爭,那娘幾個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們的!”
“二叔,奶奶的意思是說,讓您在中間給說和說和,我們往後一定都好好的,讓大妹妹別再記恨我們了,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不是?”
穆崇福也在一邊勸和著,聲調哀怨悠長,配著他那張逐漸圓潤起的大臉盤子,很有喜感。
穆仲卿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儘量說說她,只是這丫頭犟得很,有時候我都怵她。。。。。。”
臨離開時,穆連奎抬起花白的腦袋,紅著眼睛說:“老二,明天理國公府老夫人壽宴,您問問你那要當王妃的閨女,讓不讓我們這幾個老厭物去,不讓的話就打發人來告訴一聲,我們好下地去幹活兒,省的白吃白喝的惹人厭。”
穆仲卿笑道:“瞧您說的,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親自邀請了大家,薇兒又怎麼會不然你們去呢,爹,娘,你們都早點兒歇了吧,明兒一早咱們一起去理國公府。”
“真的?二叔,您能做了大妹妹的主?”穆崇才不信,又問了一遍。
穆仲卿抬頭,看到了蒼老的爹孃和大哥大嫂以及侄子們期待的眼神,鄭重的點了下頭:“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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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坤宮中
莫皇后坐在皇后的寶座上,不緊不慢的喝著花茶。
坐下兩邊兒,雁翅兒般的坐著各宮的妃嬪們,姚德妃笑道:“嬪妾們恭賀娘娘解禁之喜,恭賀娘娘即將迎娶佳媳!”
各宮的嬪妃聽了,立刻站起身,福了下去,起身道:“嬪妾們恭賀娘娘解禁之喜,恭賀